皇甫伍德,南阳城隍司城隍。
来到河间拘魂也算是跨域行事了。
韩通好像没怎么往心里去,很客气与他拱手为礼。
“韩兄怎么只带了这么点儿人来?”
皇甫伍德来到跟前,先向韩通身后看了一眼,有些不解的问。
韩通叹了口气,说道:“近来心事不宁,总感觉有大事要发生,结果没几天就打了这么一个大仗,生灵涂炭,愚兄看着也是心中不忍,想着是否向朝廷进言一番。”
皇甫伍德呵呵一笑,道:“你我虽为一方神明,但阳世的事情岂可过多的干预,谨防天道反噬啊。”
韩通点点头,又摇了摇头,喟然一叹。
可就在这时,皇甫伍德忽然眼中寒光一闪,一掌拍出,正中韩通的胸前。
韩通猝不及防,踉踉跄跄一阵疾退,差点儿当场坐在地上,站稳身体后张嘴吐出一口鲜血,看着皇甫伍德怒吼道:“皇甫伍德,你要干什么?”
皇甫伍德脸上露出狰狞神情,狞笑道:“我要杀你。”
韩通一听,怒不可遏,叫道:“为什么?”
皇甫伍德上前逼近两步,又把两人的距离拉近了很多,一边走一边阴森森的说:“为了泺水。”
韩通顿时明白他什么目的了,双眉紧锁,喀了一口鲜血道:“你想扩大地盘。”
皇甫伍德嘿嘿冷笑道:“你说对了。我今日亲赴河间,目的就是泺水,看在你我往日的交情份上,只要你让出泺水,从此远离,我可以考虑饶你不死;否则,休怪我翻脸无情。”
韩通被他气势所迫,倒退了两步,伸手一招,五名鬼差连同鬼吏丢下刚刚拘起的亡魂齐刷刷站到了他的身边,准备迎敌。
刚刚拘来的亡魂因为意识不清是没有战斗力的,所以想要他们加入战斗是不可能的。
皇甫伍德哈哈一声长笑,从身后的夜幕中飞快的跑来一群鬼差,身后还跟着上百名鬼吏。
鬼差即是城隍手下鬼将,鬼吏就是阴兵,都是战斗力的。
两边光从人数上就差了三四倍,泺水城隍又被偷袭重伤,胜负之势已经非常清楚了。
韩通还想再劝说一番,就道:“皇甫兄,你我平日里相交如何?”
皇甫伍德哼了一声,回道:“虽无深交,但也尚可。”
韩通不解的问:“那为何要如此兵戎相见呢?”
皇甫伍德老眼闪了两闪,说道:“这你不要怪我了,我也是奉命行事儿。”
韩通道:“奉谁的命?”
皇甫伍德双手向上一拱,有些肃然的回道:“当然是天庭的命令。莫非韩兄没有收到天庭的诏令?”
韩通受伤以后第一次露出笑容,但是显得很苍白无力,只道:“游方神棍的一番胡言乱语,皇甫兄岂可轻易的相信他。”
皇甫伍德喝道:“住口,天庭特使岂是你能污蔑的。废话少说,你是准备乖乖的让出泺水,还是让我把你赶出去?”
韩通摇了摇头,说道:“你如此野心昭然,韩某若把泺水让于你,这方圆五百里内岂不任由你收割生灵。既然要打,那就打一架吧。”
说完向前一挥手,鬼差与鬼吏开始向前开进。
虽然人数上不占优势,但守卫辖地的意志却很强大。
皇甫伍德哈哈一笑,同样命令鬼差鬼吏进军。
袁战一直在远处观看,真没想到事情会发展这个样子,简直太具有戏剧性了。
看着韩通和他区区几十名鬼兵,马上就要和对方展开厮杀,形势无异于以卵击石,于是飘身向前,准备助他一臂之力。
同时他也想知道,皇甫伍德口中的天庭特使是谁,听他们的意思,这名特使可不止拜访过他们两个人。
乒乓声一响,双方交战起来。
因为刚刚拘过亡魂,韩通一方本就已经很劳累了,皇甫伍德却是以逸待劳,所以这场战斗根本就毫无悬念,刚一交战就被他们占据了上风,韩通方死伤过半。
袁战知道再不出手韩通就要全军覆灭了,心念一动,一百零八把飞剑如同流星一般飞了出去,转眼之间就在战场外面布下了剑阵,把众鬼都给围困在里面。
突然的变化,令韩通和皇甫伍德都吃了一惊,战场上厮杀的鬼差鬼吏也一起停下了手中的兵器,惊慌的看着外面从天而降、剑尖指向他们的森然利刃。
皇甫伍德率先喝道:“谁?”
袁战从黑暗中走出来,很平静的回道:“是我。”
“你是谁?”
皇甫伍德双眼凝视,露面疑惑的问。
袁战存心戏耍,嘿嘿一笑,说道:“阴司特使。”
皇甫伍德果然一愣,茫然说道:“阴司特使?哪里的阴司?”
袁战道:“当然是此界阴司。难道还是天庭的阴司吗?”
皇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