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玉如吃惊的问:“您找他们做什么?”
袁战手一挥,把桌上的字迹抹掉,说道:“这个你不用管,只管帮我把他们引出来即可。”
孙玉如面露犹豫,沉声道:“两位仙使对小女是有恩的,我这么做岂不害了他们,不可。”
袁战哈哈一笑,道:“谁说我要对他们不利了?”
孙玉如又是一愣,疑问道:“仙长是说真的吗?”
袁战点点头,道:“不但没有坏处,兴许还对他们有点儿好处。”
孙玉如终于是点了点头,咬牙道:“好吧,小女子只帮仙长把他们约出来,至于后面的事情我就不管了,但请仙长谨遵承诺。”
袁战道:“好。”
孙玉如起身行礼,道:“小女子告退。”
见袁战没再挽留,便转身出了房间,走了。
袁战又独自坐了一会儿,吃了些酒菜,丢下一锭银子,也走了。
袁野走了,他现在竟连个吃饭的地儿也没有了,像这种地方,一个乐岂如众人乐,实在有些无聊。
“袁兄弟,这么巧儿,你也来喝酒了。”
说来也巧,刚走到楼下,忽听旁边有人喊他,扭头一看,竟是王祥带着一班捕快也来酒楼喝酒,刚从房间里面出来就看到袁战了,于是就喊了一声。
袁战连忙站住,拱手道:“原来是王大哥,是挺巧的,你们也来了。”
经过几次事件以后,再加上鲁庆姐弟投奔袁战那里,王祥已经跟他很熟络了,于是就说道:“今晚有公差,弟兄们商量着先喝场酒压压惊,去去晦气,回头就算挂了那也都值了,所以就来这里了。”
王祥边说着边往袁战的身后看了看,确定是他一个人,就又问道:“怎么就你一个人,早知道咱们合在一起岂不更好,嗯,已经好久没有跟袁兄弟一起喝过酒了。”
袁战微笑,道:“没关系,回头去我那里,兄弟做东,请弟兄们好好喝一场。”
王祥却叹了口气,说道:“也不知道还有没有那个机会了。”
袁战一愣,就问:“怎么,出什么事儿了?”
王祥拍了拍腰上挂着的佩刀,道:“是差事了,奉府丞大人的命令,弟兄们今晚要去堵截一个窃贼。”
袁战道:“一个窃贼能有多大本事,至于让你们这么担心吗。”
王祥却道:“这可不是一般的窃贼,专门偷小孩,而且武艺高强、心狠手辣,但凡发现他的踪迹的,无一生还,我们已经有好几个弟兄死在他的手里了。”
“偷小孩?”
袁战确实有些意外,就又问道:“什么样的小孩?”
王祥道:“刚满周岁的,两岁以内的,无论男孩女孩,都偷,就这一两个月已经做案十余起,被偷的人家全部家破人亡,生还者无几。”
袁战惊道:“这么残忍。”
王祥道:“是啊,所以事摊到我们的头上,弟兄们都觉得怪倒霉的,就来这里找找乐子轻松一下了,即便回头死了也不枉活这一回。”
袁战看他神情有些沮丧,就安慰道:“别这么想,也许事情没有你们想的那么糟,去了就手到擒来呢。”
王祥听了精神一振,哈哈大笑,道:“那就借袁兄弟吉言了。走了!”
说着向袁战一拱手,带领他的弟兄们走了。
袁战目送他们走远,便朝着来路走去,不过对于窃贼偷小孩这件事,他还是上了心。
大概是因为此事属于俗世范畴,不牵涉妖魔鬼怪之类,所以官府也没有向修仙门派求助,只当成普通的人口走私案件交由衙门里的差役处理。
至于王祥所说窃贼手段凶残等等,其实俗世里面这种事情常有,并不能当成个案来特别对待。
前面就是菜市口了,再沿着旁边这条街道向南直行二百米,就是袁战的符店。
菜市口虽然是俗世里一个最为普通、最为常见、同时也是老百姓最为熟知的地方,但在每一个人的心中却有着相同的分量,因为这个世界上所有被砍头、处罚、以及凌辱的犯人,他们最后被执行的地方都在菜市口,原因嘛大家都清楚,就是统治者为了警告世人。
以儆效尤,杀鸡骇猴,其实说的就是这一个意思。
但在没有杀人的日子里,这里却是一个城市最繁华、最拥挤的地方,几乎所有的人都要为一日三餐而专门跑到这里忙碌上半天。
袁战当初选择这里就是看中这一带人流密集、商业活动较其他地方都要繁华,否则选一个偏僻边远的地方也没有客人上门。
今天的菜市口跟往常一样,没有什么两样的,因为天色已晚,除了周边几家还在营业的饭店里面灯火通明,其他地方已经黑黢黢的,看不到一个人影儿了。
袁战从菜市口旁边走过时,确实也没有看到其他的人,但是,他却听到了两个人的说话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