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盛呆呆的站在那里,心中羞愧无比,只恨不能地下有一条缝钻进去,来掩饰自己的尴尬。
原以为给对方多一倍的房钱,已经仁至义尽,互不相欠。
可是万万没想到,对方竟然用十倍的价钱,才让自己和母亲住进客栈。
最重要的是,自己给对方两倍的房钱,他竟然坦然接受了,没有一丝解释的意思。
如果不是恰好听到伙计说起,那自己岂不是永远也不知道!
做好事不留名,不求对方回报!
枉我自称好汉,真是可笑,那位公子才是真正的好汉!
徐盛清楚,就算现在自己送去剩下的八倍房钱,也弥补不了那位公子对自己的恩情。
这份情谊,算是真正的欠下了。
欠下这种胸怀智人的人情,徐盛不但没有感觉难以为情,反而有一种莫名的感觉。
也许,这就是传说中的惺惺相惜吧!
……
袁耀带着侍卫们出去吃饭,等回来的时候,恰好遇到徐盛送郎中出门。
徐盛看到袁耀愣了一下,随即抱拳深深一揖。
“多谢公子!”
袁耀敏锐的感觉,徐盛现在的态度和刚才不一样了。
刚才虽然依然很恭敬,那只是一种态度,或者说是一种礼节。
可是现在,语气诚恳,真心实意,绝不是敷衍了事!
“对了,你母亲的病情如何?”
徐盛摇了摇头,“多谢公子关心,家母只是偶感风寒,吃几副药,休息两天就没事了。”
袁耀想要问对方有没有钱,但知道徐盛为人自傲,如果多过问,反而不美,便拱了拱手,回到了房间。
……
第二天,袁耀并没有去吕布的府上拜访,而是派了一名护卫前去送信。
而此时,吕布也是烦心重重,一大早便找来陈宫商议。
“温侯,找某来有何事?”
吕布叹了一口气,苦笑的说道,“还不是许都来人之事。”
许都天子派来的信使,昨天到达了徐州。
并且,任命吕布为左将军一职,以示嘉奖。
陈宫洒然一笑,“这有何难,接受就是了!”
吕布愕然,吃惊的问道,“公台,难道,你想让我接受左将军一职?”
陈宫摆了摆手,“有何不可?”
吕布皱了皱眉头,缓缓说道,“公台,难道我们不和袁公路结盟了吗?”
陈宫正色的问道,“温侯,你真想和袁公路结盟?”
听闻此言,吕布想起这其中的凶险,忍不住长叹了一口气。
“公台,如果我们不和袁公路结盟,就要单独面对曹孟德和袁本初。
事到如今,恐怕只有这一种选择了。”
陈宫忽然笑了起来,“温侯,难道你认为,你接受了左将军一职之后,袁公路就不肯和你结盟了吗?”
说到这里,陈宫摆了摆手,“温侯,你尽管放心,左将军一职,不会影响你和袁公路结盟,说不定,反而对我们有莫大的好处。”
吕布心中一动,“公台,你的意思是说,我们假意接受曹孟德封赏的职位,但实际却……?”
吕布的话刚说到这里,门外忽然一名士兵进来禀报。
“启禀温侯,外面有人送来一封信。”
吕布愣了一下,疑惑的问道,“是谁送来的信?”
士兵摇了摇头,“不知道,他说温侯看过信以后,自然就会知道了。”
吕布接过信件,喝退士兵,这才仔细看了一遍。
陈宫看着吕布惊诧的表情,忍不住问道,“温侯,难道许都又有事情发生?”
吕布放下信件,大笑起来,“公台,这次你可猜错了!”
说到这里,吕布压低了声音,缓缓说道,“大公子已经来到下邳。”
“什么?”
听到这个消息,陈宫顿时吃了一惊,“他怎么敢来徐州?”
吕布想起袁耀很可能就是自己的姑爷了,忍不住笑道,“真没想到,袁公路竟然有这样一个有胆识的儿子,真是让人羡慕啊!”
陈宫急忙问道,“大公子既然来到徐州,为什么不过府一见?”
吕布摇了摇头,“大公子派人来送信,就是想要在外面和我见一面。”
说到这里,吕布站起身来,笑着说道,“公台,既然你现在也无事,不如和我一起去赴约?”
陈宫也正想知道袁耀心意,点了点头,“好,我们一同前往!”
……
袁耀来到客栈旁边不远的一家酒楼,要了一个单间,便在房间中等候。
没多久,房门前便传来了脚步声。
此时尚未到饭点,所以过往的人并不多,听到这阵脚步声,袁耀猜测应该是吕布来了。
果然,脚步声停在了门前,随即响起了敲门声。
“公子,客人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