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晋义熙十二年,胡夏天王赫连勃勃领四万骑兵南下侵袭关中。
不克,大败而归。
这条消息犹如狂风一般呼啸着卷过神州大地。
西北诸多小国,仇池、西秦、吐谷浑、西凉、北凉,纷纷向长安、建康派遣使者,俯首称臣,表示与晋世代友好。
正在返回建康途中的刘裕知道这条战报后,连拍案几,仰天长啸,拉着谢晦、王弘等一众大臣痛饮三日,并且对守卫关中有功的将领全部官升三级。
而身处北方的北魏皇帝拓跋嗣得知这条消息的时候,也只能感叹一句:“汉人终究气运深厚,前有刘裕这般豪杰,后有刘义真这条雏龙,这是他们的幸运啊。”
于是拓跋嗣便下令让在河北活动的军队都撤了回来,准备全力抵御北方草原的柔然,不再图谋中原。
拓跋嗣本意是避晋军锋芒,可有的人却不这么想。
一个身在平城的汉人听到魏军北移的消息,捶胸顿足,悲愤交加。
“本以为能借用魏国之力攻破晋都,生擒刘裕,谁知魏帝如此软弱,吾如果继续留在魏国,怕是此生报仇无望!”
那汉人哭着哭着,眼睛都流出血泪:“不行,吾一定要把屠灭刘裕满门!魏国不能助我复仇,我便去投靠夏国!”
当即,这名叫做王慧龙的汉人便收拾行囊,向西投奔胡夏去了。
相比于沸腾的天下,此时的关中却陷入了诡异的氛围中。
那日在驱赶赫连勃勃抵达武关后,便有人抓住了来不及逃跑的杨珍。
杨珍被抓住的时候整个人还是蒙圈的状态。
他本来是在武关等着赫连勃勃铁蹄踏碎关中,幻想着弘农杨氏再次崛起为天下名门。
可等来的却是兵败的赫连勃勃。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夏军便已经撤退,把杨珍孤零零的留在武关。
再然后,他就被晋军抓到了刘义真面前。
刘义真已经知道了武关失守正是因为弘农杨氏的捣鬼,所以对这名内鬼是深恶痛绝。
原本想直接让人拉出去砍了,不过杨珍却指名道姓的说要见刘义真,碍于弘农杨氏这四个字在如今的地位,二人还是坐在了一起。
杨珍此时身上五花大绑,他看到刘义真时,高声呼喊:“将军不识礼呼?何以让客如此不雅?”
刘义真斜着眼睛看了杨珍一眼,向后吩咐道:“沈五,掌嘴。”
“公子,沈五不在这。”
刘义真这才想起来沈五那个憨憨被自己罚去运粮了。
“沈三,你去。”
沈三领命上前提起杨珍的衣领。
“啪啪。”
两记耳光上去,杨珍的脸颊已经变得通红。
杨珍怒视着刘义真:“汝怎敢”
“沈三,我让你停了吗?”
沈三会意,手臂带着巴掌再次朝杨珍的脸上招呼过去。
杨珍再沈三手中被打的从痛骂变成了哀嚎,又从哀嚎变成了求饶,刘义真却都不为所动。
眼看沈三的频率越来越慢,杨珍逐渐没了动静。
“停下吧。”
沈三这才收回意犹未尽的巴掌。
跟着公子真好,还能扇别人巴掌,可惜就是打的手臂都有些算了,下次和公子申请换着手打
刘义真也发现了沈三脸上沉醉的表情,嘴角不自觉的抽了抽。
而杨珍此时已经完全瘫软在地上,口吐鲜血。
他用惊恐的眼神看着刘义真,虚弱的说道:“汝何敢如此辱我?”
刘义真扶额,望着沈三:“累不累?”
沈三:“阿巴。”
沈三:“阿巴阿巴阿巴?”
刘义真点头,这下沈三换了只手又开始开心愉悦的抽了起来。
一时间,满屋子都是悦耳的“啪啪”声,让人能充分感受生命的律动。
等沈三这只手都打累了,杨珍的脸已经血肉模糊,气若游丝下再说不出半句话。
刘义真走过来将他踹翻,把沾满泥土的靴子踩在杨珍的脸上。
“曾经,我试图和世家讲道理,但后来我发现我根本是对牛弹琴,知道为什么吗?”
“因为我们的所学,所想完全不同。”
“在我看来,每个百姓都有选择过上更好日子的权利,但在你们世家眼中,除了本族人外其他皆是牛马。”
“在我看来,投奔外敌,乃是民族之耻辱,国家之毒瘤。可在你们世家眼里,却成了所谓的发展之道。”
“在我看来,我们应该万众一心,把匈奴、鲜卑、羌人赶出中原,光复神州,但在你们世家眼中,只要家族不亡,你们可以毫无尊严的跪舔任何成为皇帝的异族。”
“这些我从荥阳郑氏那出来的时候就明白了,所以我已经不想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