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不防啊!”
赫连敬舔舔嘴唇,显然是开始怀疑起王慧龙的真正意图。
刘义真也借此说出自己的诉求:“只要使者回去说服天王赫连勃勃先去攻打乞伏炽磐,那必然是马到成功,对贵国百利而无一害。使者以为如何?”
赫连敬在自己脑海中逐渐权衡起利弊,而刘义真也不打扰他,让他一个人沉思。
足足一刻钟后。
赫连敬抬起自己的头:“我承认你说动我了。”
刘义真闻言心中一块石头却是轰然落地,他举起桌前的美酒:“使者做了个明智的决定。”
赫连敬冷笑:“你莫要以为你这般就能逃得一命!等我国吞并西秦,便是你身死之日!”
刘义真抬起头,露出自己的脖颈:“我就在长安,等着使者日后取下我这颗头颅乘酒喝!”
“哼!”
赫连敬冷哼一声,就起身离开,不愿意再看刘义真一眼。
“哗啦!”
房间侧壁一扇墙壁被拉开,里面坐着的赫然是王买德。
“先生,我的表现如何?”
王买德望着刚刚离去的赫连敬。
“主公表现自然无可挑剔,但这赫连敬若想打动赫连勃勃,那还不够。”
刘义真皱眉:“为何?”
王买德解释道:“主公乃晋人,不知几十年前关中盛况。”
“那时正是后秦皇帝姚兴最意气风发之时,当时的后秦雄踞西北,和魏国、大晋有三足鼎立之势,甚至有不少人都以为姚兴会成为继先秦天王苻坚之后第二个一统北方之人。”
“在当时,无论是赫连勃勃,还是乞伏炽磐,都只能是仰姚兴鼻息而存。但正是因为如此,他们才愈发想夺取关中,证明自己。”
“故此,虽然乞伏炽磐对赫连勃勃的使者下了毒手。但在夺取关中的机会前,他们也不太可能突然反目成仇。”
闻言,刘义真有些沮丧。
“那岂不是说我都白白浪费了这些口舌?”
王买德嘴角勾起笑容:“自然不是!”
“双方虽然不会立刻刀兵相见,但公子之前预想的心存芥蒂则是必然。”
“最关键点是还有沮渠蒙逊这个搅乱棋局的人加进来,局势已经是乱成了一锅粥。”
“这个时候只要稍有异动,联盟必然四分五裂。”
刘义真挠着头:“那敢问先生这异动在哪里?我该如何做?”
王买德正要答话,却听见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
“砰!”
整个皇宫在这一刻地动山摇。
附近的侍卫、百姓纷纷侧目,但目光所及之时,却个个瞠目结舌。
“长安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