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卓执政之后,面临的首要问题就是——
没钱!没钱!没有钱!
一分钱难倒英雄汉!
没有钱,就算神仙来了也没辙!
对于董卓骤起,雒阳世族虽然刚开始的时候有些措手不及,但很快就缓过神来,阳奉阴违,暗中抵制,让他什么事都做不成!
面对这样的困境,董卓很快就露出凶狠残暴的一面……
首先,他借着天子大婚之名,令天下郡国上奉金银财物,每个地方都有定额,达不到要求,便动辄罢官问罪。
同时,还放纵西凉士卒在雒阳城内劫掠富户,搜刮财物,奸淫掳掠,无恶不作!
甚至,他还暗中使人,在周边附近盗坟掘墓,偷取珍宝,就连皇陵都无法幸免!
……
袁氏宅邸
雒阳城内的官宦世族大多聚集过来,密谋对抗董贼。
曹操一个人坐在屋子外面,心中烦躁不已。
曹家的政治地位,主要依靠其祖父中常侍曹腾。
曹腾虽然只是一个宦官,但他迎立汉桓帝有功,被封为侯,升任大长秋。
任职以来,侍奉天子,进荐贤能,从未有过显著过失,有许多士人受过他的恩惠。
不过,随着朝堂巨变,阉宦尽诛,曹操的地位越来越低,也越发被人看轻。
此时此刻,以前的伙伴袁绍袁术等人,被引入内堂议事,而他却只能呆在外面,等候通知。
外面的庭院中,聚集了更多的世族,坐在那里,不停的哭泣……
他们有的被董贼敲诈勒索,有的被洗劫一空,甚至连家人都惨遭杀害……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内堂大门打开,各位重臣鱼贯而出。
曹操见此,狠狠的拍了一下几案,一窜而起,指着庭院中的人群,怒喝一声:
“你们在这,从白天哭到晚上,从晚上哭到白天,难道还能把董贼哭死不成?”
然后,便找到王允的身影,追了上去。
“王公——”
王允正要登车离去,听到他的声音,回头看了看,微笑道:“原来是孟德呀,上来说话。”
刚刚坐定,曹操便急着问道:“王公,不知你们可曾商定,打算如何对付董贼?”
“此事易尔——”王允轻松的笑了笑,解释道:“西凉董贼不过是一介匹夫,根基浅薄,声名狼藉,只要略施小计,便能让他狼狈而逃!”
曹操没想到,自己心中的大敌,居然被他说得如此轻松,不禁瞪大了眼睛,问道:“究竟是何计?”
“只需策划河东白波贼起事便可……”王允露出一副智珠在握的样子。
“河东白波贼?”曹操有些迷惑,这两者之间有什么关系吗?
“河东地处要害……”王允见此,便耐心解释道:“只要白波乱起,便能向西跨过风陵渡口,攻入关中;也能向南越过黄河,进入弘农,截断雒阳与关中的联系……”
“就凭那些贼军,怕是难以抵挡西凉铁骑的讨伐吧?”曹操心中暗想,对他们的战斗力,很不看好。
“不过,根本就不用如此麻烦!”王允摇摇头,微笑道:“只要他们能搅乱河东局势,就足够了!”
“这是为何?”曹操有些傻眼,单单只是河东内乱,就能逼迫董贼撤离?
怎么想都觉得不可能啊!
“原因很简单,关中各地,凉州诸郡,食用的大多都是河东池盐!”
“只要截断池盐供应,再散布谣言,让当地世族大肆囤积……”
“不用半年,雍凉百姓便再无食盐可用!”
“董贼麾下,大多西凉出身……”
“到那时,他们便会主动逼迫董贼,撤离雒阳!”
“居然还能这样!”曹操目瞪口呆,难以置信。
不过,你们这些顶级重臣,还真是心狠呀!
为了达成目的,居然视雍凉百姓于不顾,在即将到来的抢盐大战中,不知会造成多少损失与伤亡……
曹操深吸一口气,直直的看着王允,沉声问道:“难道只把董贼迫离雒阳,就完了吗?”
“还能如何?”王允摊了摊手,道:“朝廷也打不过西凉军啊……”
“难道他们在雒阳内外,京畿之中,所造的冤孽……就这样轻轻放过?”
王允苦笑一声,默然不应……
曹操深吸一口气,闭上双眼,仰头靠向后面的车厢。
过了一会儿,他突然睁开双眼,炯炯有神的盯着王允,沉声问道:“王公,我听说你有一口七星宝刀,华丽异常,不知可否借我一用?”
“你想做什么?”王允闪念之间,就想明白了他的目的,但还是不敢置信的问了一句。
“我要刺杀董贼!”
曹操昂首挺立,慷慨激昂的说道:“我要天下士民看看,山东之地,从来都不缺少热血男儿!”
王允满脸惊诧,盯着曹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