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理被子的折角,有些搞不懂这人为什么总能脸不红心不跳地说出这种让人想要落荒而逃的话。
他低下声,“很晚了,盖好被子睡吧。”
任青笑着轻嗯了声,看着他的背影,温声道:“下次不要爬窗了,容易摔,走门吧,我不会上锁的。”
顾从阳脚步顿了下,扭头看了眼床上的人,转身回了自己房间。
任青听见隔壁关门声,微微松了口气,这才拨开了被子。
她上身穿着加绒蓝色睡衣,底下却是条格格不入的运动裤,脚上甚至还穿着双球鞋,显然是刚外出归来。
她晚上跟小羊吃完饭,便回了房间,从阳台悄悄离开了孤儿院,等办完事回来,刚从阳台爬进房间,就看见窗外走廊的声控灯亮起。
她只来得换上睡衣,连鞋子都来不及脱,在顾从阳扒拉开窗户时,才跳上床险险把被子盖好。
任青下了床,脱了球鞋,从衣柜拿出剩下那条加绒蓝色睡裤,转身走进了洗手间,洗掉一身血腥气。
片刻,她湿漉漉地走出洗手间,一手擦着头发,一手拿着张皱巴巴的体检报告。
报告上贴着一张刀疤脸的中年男人照片。
38岁,男,赌场打手,暗地里是援助会的耳目。
今晚早些时候,在赌场后门的小巷处,这人见她在打听援助会,二话不说就朝她出拳,还招招都是死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