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青脑海快速闪过各种能解酒但难喝的饮品,可惜这不是在别墅,场地受限不能制作。
“呜……”
顾从阳太久没喝到水,喉咙干渴得想要开裂,带着些委屈和难过,小声哼哼着……
任青很想录下来以后当笑料。
但还是冷静了下来,什么也没有做,只是端来了水杯,扶起他的头,将杯口抵在那紧闭的唇边。
“想喝水就张嘴。”
顾从阳合着双眸,微微张开嘴,像是意识到有水了,头主动往着杯口凑了下。
他喝掉大半杯水,才迷迷糊糊地别过头,不想喝了,再喝就要爆了。
薄唇微张,唇瓣洇湿,泛起水光……
任青面无表情地抽出纸巾帮他擦干净,便放下他的头,又将水杯倒满,放在床边,这才离开。
第二天。
任青起床洗漱完离开房间,经过顾从阳紧闭的房门,想起以前众多新闻里醉酒窒息死亡的事件,脚步不由顿了下。
她要进去看看,顺便收个尸么?
房间里忽地传来了“哐啷”的刺耳声音,
她快速敞开门,就看见顾从阳在床上半坐半躺,往着床头柜伸着只手。
地面上多了滩水渍和破碎的玻璃杯。
顾从阳愣愣地看着忽地出现在门口的人,眸光微漾,小心地解释道:“……我想喝水,没想添麻烦。”
任青重新给他倒了杯水,转身拿来扫帚将地上的碎片扫进簸箕。
顾从阳头因宿醉还痛得迷糊着,见着扫帚又要下床帮忙,却被任青摁回床上。
他一抬眸,便看见任青白皙微微透出青色血管的脖子,最上方的软肉有三个破口的齿印,像是情动时控制不住留下的痕迹。
他身体不由僵硬了下,唇瓣微动想说些什么,只是没等他开口,就见她拿着簸箕往门口走去。
他立马放下了杯子,“任青。”
任青回过头,“?”
他讪讪地道:“你要去哪?”
“去倒垃圾。”
“……那你会回来么?”顾从阳瞥了眼闹钟,离着下午她去种植区还久着,快速道:“我有话跟你说。”
任青扔掉垃圾,拿着干拖把回来,边拖着地板的水渍,边道:“你想说什么?”
她想起昨天杜大小姐指责她跟其他男人暧昧不清,小羊难道是想问这个?
她拖干地板的水渍,掌心随意搭在拖把顶部,站直了身,居高临下地道。
“不是有话要说么?”要是非要她解释一两句,
床上的人顶着一头蓬乱的头发呆呆地盯着她脖子,低声道:“脖子还疼么?”
任青目光冷冷的,“你说呢。”
她早上洗漱的时候,都不知道因这伤口刺痛了几次,不小心沾水受痛就算了,哪怕转个头扯到伤口都会觉得痛。
这人牙齿是有多利,随便一磕就磕得这么狠。
顾从阳讨好地道:“我帮你治,你别生气好不好?”
“不好,我还想继续生气呢。”
“也让我帮你治,再生气好不?”
那语气说是帮,分明是求着要给她治疗。
任青凉凉地道:“你还记得昨天发生的事?”
顾从阳目光落在她脖子的牙印上。
那牙印如同三根狗脚趾头,莫名地漂亮和顺眼。
唯一不好的就是明显破了皮红得厉害。
昨晚虽然身体不受控制,甚至连眼睛都睁不开,但模模糊糊的还有点意识,知道这伤口是被自己牙齿不小心撞出来。
“一定很疼吧?”
他眼底多了些心疼,缓缓伸出手,指尖点在她脖子伤口上,小心地输出治愈异能。
任青只觉得脖子多了阵像薄荷淡淡的凉意,却没有半点不适。
“好了。”
顾从阳缓缓舒了口气,收回了手。
任青扭了下脖子,这回就算扯到伤口也不觉得痛了,只是抬手一摸,还能摸到了微凹的牙印。
她不解道:“怎么牙印还在?”
顾从阳眨了眨眼,“哦,可能是我异能用得太小心了,只不过是个牙印,要不就算了?”
任青无言以对,什么就算了,她要是顶着这明晃晃的牙印在研究所里走来走去,多引人遐想啊。
“没事,再来一次就好。”
她单手撑着床头柜,俯身靠向顾从阳,露出修长无暇的脖子,脖子正中央的牙印就像标记一样格外显眼。
顾从阳手指落在她脖子的牙印上,感觉到柔软细腻的皮肤下炙热的温度和稳定的脉动声。
属于自己的牙印……
任青等了片刻,却还没再次感受那凉意,顾从阳就将手收了回去。
“好像不行……”
任青十分怀疑这人出工不出力,摁住他的手,目露凶光地微笑着,“男人怎么能说不行,你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