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郎,你和卫儿说什么呢,什么一言为定啊?”
“三娘,这你就不要插手了,这小子跟某打赌,还说他会识字了,还叫某一同去乡学,让先生考考他。”
“卫儿,你说什么大话呢,乡学你是一次没去,那可能识字啊。”
“阿娘,我真的识字!昨天那白发老人传授我的。”
“白发老人?虎郎,卫儿说什么呢?”
“卫儿昨日说,土豆是一白发老人赠予他的,说他天资聪颖,一表人才,所以今日我去了乡学问了先生,卫儿还是能入乡学,只是年龄稍有些大。”
“某本来是让卫儿进乡学研习算学,等土豆成熟售卖之时,能给某家里算下钱帐,但卫儿不肯去乡学,非得说他识字,会算学,真是气死某了!”
郭虎可谓是气的吹胡子瞪眼,搂起袖子想要打郭卫人了。
“虎郎,你别急躁,就因为此事,你们俩吵了起来?”
“嗯!”
郭虎父子俩同时点头应道。
“虎郎,你莫急,卫儿不是说了吗,明天一同和你去乡学,让先生考校吗?就知卫儿有没有说谎了,到时你该咋办咋办,三娘也不拦着你。”
“嗯嗯!阿娘说的好,明天先生考校一下我不就知道了吗?用得着那副样子吗?”
郭虎的样子还真的吓到郭卫了,在21世纪的时候,读高中时不努力学习,天天被男女混合双打,来到大唐第二天,难道又因为上学的事情被打?的亏张三娘拉住了,不然免不了一顿竹板炒肉啊。
“不谈论这事了,吃饭。”
郭虎这才罢休,吃起了饭菜。
“阿娘,还有一件事,明天你去给土豆施肥,我同阿耶去乡学。”
“好的,就余下施肥了,还有其他事吗?”
“没有了。”
………
吃饭的折磨终于过去了,郭卫躺在床上,想着明天去乡学应该表现的怎么样,他不想一鸣惊人,也不很想当文抄,不过迫不得已抄一抄也没什么大碍。
唐朝所用的是楷书,郭卫了解过一些,和湾湾的繁体字差不多,他应该是没什么大问题的,算数更不用说了吧,初中数学在这里都能秒杀现在的所有人,他好歹是高等院校毕业的人,算账还算不明白?
一切都在郭卫的计划之中,还想打我?怎么可能!明天郭卫就等着看郭虎那震惊的脸色,哈哈哈。
第二天一大早,郭虎父子便去了乡学,路上郭虎还是不死心,便问道:“卫儿,你可要想明白了,到了乡学,是去研习,还是去考校?”
“考校,阿耶,我真的识字,我没骗你,白发老人真的教我了,他一摸我的头,大唐所有的字我都认识了,算学也会了。”
“那好,到时若是丢了某的脸,某定叫你吃顿竹板炒肉!”
乡学在郭家村三四里张家村,也是张三娘的娘家所在,教书先生名为张良生,读了十几年书,却无人举荐,只能回到故土教书。
郭虎父子脚程快,一刻钟就到了乡学门口。
“砰砰!”
郭虎敲了门,没一会儿,门开了,冒出一个十一二岁的小孩儿。
“尔等作何?”
小脸蛋上充满着警惕。
“某来找张良生,张先生,劳烦小郎通报一声。”
“哦,你就是先生说的郭大郎吗?”
“是某。”
“那就请进吧,某这就去叫先生。”
郭虎父子进入大门,跟着小孩来到一处亭子,
不一会儿,张良生到了。
“张先生,这便是犬子郭卫。”
“小子郭卫,见过先生!”郭卫赶忙行礼道。
“先生,说来羞愧,某本是来替犬子求学,但他非说自己识字,你也知道,方圆十里也就先生你精通文学,犬子从未来乡学研习,怎能识字?”
“某也未曾识字,也奈何不了犬子,只得请先生考校与他,还望先生成全。”郭虎毕恭毕敬道。
“哟,小子,你从未学文,从何识字?梦里研习?那好老夫便考校与你。”
张良生轻笑道。
昨日郭虎跟他说了郭卫入学之事,还给了一些铜板,张良生这才答应,谁知今早来了这么一出,毕竟收了钱,就得做事,不然传出去自己的名声都没了。
正好张良生手中有一块竹筒,上面记载诗经的一部分。
“小子,你能认得这竹筒里的字,某就承认你识字,如若不能,你便要安心在乡学研习,可好?”
“好。”
郭卫接过竹筒,认真看了起来,嗯,认起来有些费劲,但还是能认识,里面刻着,蒹葭,葛覃,子衿三首诗,这三首诗,郭卫都背过,念出来轻而易举。
“咳咳,”郭卫清清嗓子念道:“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
一口气全部读完,张良生都呆了,一乡村小子,竟能完全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