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不平将事情安排完毕后,便让众人散去,一个人在屋中琢磨着如何在宁王叛乱这场历史事件中,捞取到足够中枢重视的功绩。
就在这时,听到敲门声。
“封掌门,林震南求见!”
封不平抬起头看向门口,停顿半晌,才开口道:“进来吧!”
此时,在屋子外面,林夫人双眼满是哭过之后的通红,兀自拉扯着林平之。
“平之,我要与你爹和离!”
林平之大吃一惊,却看见一旁偷听的曲非烟正在笑。
便是令狐冲、张冲和二人,也似听到些许言语,虽然没有看过来,却都是姿态僵硬,明显是在偷听。
米为义忽然来来去去的在房子附近忙碌,谁也不知道他在忙些什么。
林平之连忙低声问道:“娘,你在胡说什么?!”
“你爹非要去练那劳什子辟邪剑法!你说我该不该与他和离!”
“啊?!”
福州争夺辟邪剑谱之事,广传这么久,林平之自然也有所耳闻,虽然奇怪师父是如何在所有人前面先行找到的家传剑谱,不过更令他惊讶的是,那剑谱开宗明义的居然是那八个字!
一开始林平之还有些不信,之后遇到了靳不惑,知道这位师叔从不说谎,又听她仔细讲述了一遍当日之事。
才知晓辟邪剑法与葵花宝典同出一源,连任我行这类前辈高人都确信了,自己的确没有不信的理由。
想着自家祖传剑法难怪后人都练不出威力,原来少了这么重要的关节……
再加上他在华山派,只要肯努力就能学到天下一等一的剑法武功,也确实没有必要去自宫练那家传邪门剑法。
而且这次相遇,封不平私下里跟林平之说过,如果他想学,可随时将秘籍交还自己,把一切都做在明处。
因此林平之并没有怪到师父头上去,反倒认为这种邪门武功,被师父这样的高人看管,才是最正确的事。
现在没想到让人苦恼的问题,没出现在师父那里,反倒是自己父母因为这本剑谱而闹出了矛盾。
“娘,爹为什么还要去练那邪门剑法?
孩儿努力学武,再加上爹和娘你们帮着照看我们华山产业。
也足以锦衣玉食,不受人欺负了,爹这是何苦来由。”
“何苦来由……”
林夫人再次气恼起来,说话声音骤然尖利起来,放大了好几倍。
“他就是想不开,死死惦念着振兴福威镖局,恢复祖上荣光!
可现在江湖上人人都知道练了辟邪剑法和葵花宝典的,是什么样的残缺人士。这岂非更让人耻笑!”
“娘,我们等会儿还是去劝劝爹吧!”
“劝?我从福州一路劝到了江西,还劝得不够吗?
哼,他既然要挥刀自宫,那我与他和离后,便立刻去找个无赖汉子嫁了,给他戴顶大大的绿帽子!”
“啊?!这……娘,万万不可啊!”林平之当时就慌了。
曲非烟坐在树上,实在是憋不住,放声大笑起来。
令狐冲与张冲和勾肩搭背,两个人背对着这边,捂着嘴巴不知道在干什么,只看到背心一直在抖动。
米为义在装作打水,刚灌了口井水到嘴巴里,立刻狂喷出来。
而房间内,林夫人这么大的嗓门,封不平与林震南自是听得清楚明白。
封不平也几乎绷不住,嘴角咧开,笑道:“尊夫人可真是……性情中人!”
林震南火冒三丈,“这该死的婆娘,她还好意思说,她娘家的人居然也在谋夺我家剑谱,实在该死,实在该死!
我回去后就答应她的要求,不与她和离,老子要休了她!”
封不平忍住笑意,努力保持着自己的人设,“你们的家事,我没兴趣去管。”
然后取出辟邪剑谱,交给林震南,“上面的内容反正我都记住了,你自己拿去练便是。不过要明白一点,自己选择的路,跪着也要给它爬完!”
林震南拿到剑谱的兴奋之意,立时消失得一干二净,沉默着点了点头,“反正林某人已经有儿子了,林家不怕绝后!以后……平之便劳烦封掌门了!”
说着收起剑谱,咬着牙齿离开了房间,看也没看外面的母子,一个人返回了房间当中。
林平之知道事情紧要,立刻跟了上去。
谁也不知道林家这天商量出来了什么结果,反正第二天,林夫人便离开了吉安,说是返回华山,以后再不会与林震南相见。
林平之很无奈,陷入到极度的苦恼当中。
而林震南的房间,在某天夜里传来一阵极为惨烈的嘶吼声之后,谁都知道他最终选择了一条什么样的道路。
鉴于林家的经历,一时间倒也没人去耻笑于他。
之后林震南便向封不平等人告辞,叮嘱完林平之后,孤身一人返回了福州。
而封不平,在思考了几日后,终于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