瀑布后面的确有一道空间,但非常窄,几乎挨着石壁不远,根本没有人藏身于此。
邵锋大感惊讶,再次在水潭中间和外面找了一圈,仍不见人影。
最后干脆在水潭岸旁生起了火,捉了两条鱼烤着吃起来,人却迟迟不离开。
而此时,水潭上方的瀑布后面,表面看到的空间中的确没有任何藏身之处。
但瀑布坠落水潭的石壁底部,水花飞溅的一处青石之下,却藏着一个异形的空洞。
人要躲在里面,只能以诡异的跪姿伏于此地,大部分时间必须将头部埋在瀑布中间,让水花遮掩才不至于露出行迹。
这般姿态,刚好面对邵锋所处的岸边,那样子就仿佛在向邵锋跪地乞饶一般,让梁霄内心充满极度的屈辱。
尤其是邵锋跑到附近搜寻时,那种向人跪地求饶的屈辱感更加强烈了。
他一直诅咒邵锋怎么还不离去,他不离去,自己便只能一直忍受这种屈辱,还要忍受头顶瀑布的冲击。
等了小半个时辰,邵锋吃完了两条烤鱼,在原地道了一声,“看来真不在此,哼,只能先去其他地方找找了。”
梁霄这才透过瀑布的缝隙,看到他离开水潭附近,进入到丛林当中。
他稍等了一会儿,才缓缓浮出水面,游上岸来。
毕竟身上有多处肋骨骨折,这般屈辱姿态,让伤势疼痛无比,他已经忍得够久了。
梁霄刚刚站起来,正在疯狂喘气时,忽然背心一痛,胸前一凉,低头看去,却见一柄锋利的宝剑刺穿了胸膛,动脉被割裂,鲜血不可遏止的流出。
他痛苦的勉力回头望去,却看见邵锋不知从何钻出,正面带微笑的看着自己。
“你若是再藏个几十息,也许就能避过此劫,当真可惜啊。”
梁霄瞳孔放大,心中极不甘心,求生的本能让他的身体自然运转起了某种神秘功法。
邵锋却无丝毫手软,剑气入体,摧毁对方生机,然后一脚将其踹入水潭,任凭河水将他冲入到下方的瀑布中去,再坠入万丈高崖。
邵锋振去剑上血迹,自语道:“我杀一个人,从未这般费过心力,你倒也不枉此生了。”
说完后,灭了篝火,这才真正离去。
……
邵锋离开这个深谷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转到了秦岭,辗转半天,才找寻到道路,买了匹马返回大胜关。
回大胜关时,英雄宴已经在陆家庄召开。
邵锋走到陆家庄门口,撞见一认识他的庄客。
“呀!是邵公子,郭大侠与郭夫人这几日寻你不着,一直都很着急呢,却不知公子去了哪里?”
邵锋拱了拱手,“实是遇到了些许小事,对了,英雄宴已经开始了?在下可不能失礼。”
那人说道:“邵公子,方才进去了数十名来自吐蕃的番僧,似乎不怀好意,你进去了可得要注意。”
邵锋听到吐蕃番僧,立马想到了金轮法王,道了声谢,连忙跑了进去。
此时宴会上正在商量推举武林盟主,组织义军对抗蒙古南侵之事。
金轮法王一行人自然是来捣乱的,霍都声称要替师父争这武林盟主之位,大放厥词。
他武功不弱,先败鲁有脚夺了打狗棒,后被黄蓉以一招虎口拔牙抢回。
紧接着却出言赌斗,以三回合定胜负,并自信的定下己方出场顺序,以霍都为先,次为师兄达尔巴,最后便是他们的师父金轮法王。
中间武氏兄弟鲁莽上前偷袭,却反被对方夺了兵刃,大丢其脸。
黄蓉恼恨这几个后辈添乱,一番呵斥,最后与朱子柳等人定下策略,效仿田忌赛马格局应战。
本拟第一局朱子柳应战霍都,当能必胜,第二局郭靖对达尔巴,更无败理。
到第三场,由实力最次的郝大通应战金轮法王,输赢却都无所谓了。
第一场,朱子柳与霍都交手。
他武功高出霍都不少,几乎全程都在戏耍对方,甚至在其扇面上题下了尔乃蛮夷四个大字。
而后在制住对方穴位,以为获胜之际,却忽略先定下胜负,再为其解穴。
结果在解穴之际,被霍都以暗器毒钉偷袭,以至重伤倒地,却是白白失了重要的首场胜利。
后面田忌赛马之策,便无法再用,第二场和第三场需确保必胜不可。
此时朱子柳的师兄点苍渔隐欲为师弟报仇,手持铁桨,准备上台向达尔巴邀战。
忽然一阵雄浑明亮的声音自大厅门口传来,“且慢!点苍渔隐前辈,这第二场,请许晚辈上场!”
邵锋一语说完,脚下便如缩地成寸般,眨眼便跨入了场内,众人目光都投向此人。
由于邵锋初出江湖,无甚名声,现场认识他的人不多。
只有少数曾因郭黄之事与他接触过,倒是知道他的秉性能力,却不知其武功如何。
因此众人惊讶之余,并不太信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