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在过去的时光获得了更多关于那场“人生赌局”的事情,夏德便积极着手进行调查。
而调查的方法,自然是委托别人帮他搜集信息。这也是无可奈何的事情,夏德没有直接的情报渠道,除非被图书管理员称为“记载了所有知识”的对他开放,否则夏德只能老老实实的找别人帮助自己。
周一一大早,奥古斯教士刚在教堂的餐厅吃完早餐,正想到黎明广场上散步消食,就看到了匆匆跳下马车的夏德:
“哦,侦探,你这么早来,应该不是来听讲经的吧?”
教士心情不错,穿着袍子站在教堂门口,甚至和夏德开起了玩笑。招呼夏德到教堂里面谈话,两人在走廊中走着,夏德将里德尔先生画出的那枚圣徽悄悄递给教士,有些担心在正神的教堂传递旧神的圣徽,属于渎神的行为:
“教士,我想委托您,帮我找一下这枚圣徽对应的旧神。”
“圣徽?”
奥古斯教士低头看了一眼那些奇异的线条,混乱感和些许的不适,让他确认了这不是随手涂鸦的图案:
“这个是哦,是这一位!”
“教士,你认识这个?”
“当然,这是已经远去的旧神,或者称为。事实上,即使到了今天,这位神明依然存在零散的信徒。虽然教派早已消失,但赌徒们会口口相传祂的故事,地下赌场中也能偶尔发现祂的神像和圣徽。”
教士介绍到,然后好奇的问道:
“我听安娜特说,你赌罗德牌的运气一向很不错,应该没必要祈求这位神明的帮助吧?”
“不不,不是罗德牌。”
夏德立刻摇头:
“我想知道更多关于这位伟大者的信息。”
“这个我可就帮不到你了。”
教士遗憾的摇摇头,左右看了看,才压低声音说道:
“这位神明的教团早已消失,教会对其记载也非常少。前段时间,教会找到了旧神的信徒们遗留下来的资料,但教会并不是经常能够找到这种宝藏。”
“这样啊如果我想在这位神明面前作弊会怎么样?”
夏德没敢说,自己想要在和神明的赌局中作弊。他只是想要尝试让自己也加入对局,他在这个世界的人生经历虽然只有短短两个月,但绝对比里德尔先生的经历还要精彩。
“如果那位神还没有离去,在伟大者面前作弊的后果,你可以参照历史上那些知名的渎神者。”
也就是必死无疑,这让夏德明白,这场赌局还是不要动歪脑筋。
教士见夏德没有继续提问,便又说道:
“正巧你今天来找我了,上次答应给你的已经准备好,跟我去我的工坊拿吧。”
奥古斯教士的魔药工坊,是他在黎明广场旁的街道租赁的朋友的地下室。两人边走边聊,而周一的清晨,像他们这样能够在街道上悠闲走路的人可不多。
毕竟大家都要生活,而教堂的老教士和一件委托能吃一个月的夏德,显然不属于正常的群体。
两人聊到了最近黎明教堂将会举行的祈祷活动,聊到了教堂本周末打算包下德拉瑞昂国王歌剧院,邀请剧团在那里进行以“宗教故事”为主题的歌剧表演。
而作为本地资深信徒的夏德,如果想去,当然也可以直接从奥古斯教士这里拿到票子。
“教会经常办这种文化活动吗?”
夏德想了好一会儿才找到合适的形容方法,卖报的男孩走过来向两人推销报纸,但看到奥古斯教士的打扮,又退了回去教堂本身就订购报纸。
但教士还是笑着让男孩过来,然后用口袋里的零钱买了一份蒸汽鸟日报。今天是周一,又有多萝茜的侦探故事连载内容,周六的时候多萝茜就满面红光的说过,她这次是真的成功了。
连夏德现在都喜欢追读多萝茜的连载,这当然不是因为他想要看别人夸奖自己,而是想知道多萝茜到底是怎么改编那些无聊的侦探记录的。
教士将报纸叠起来夹在胳膊里,继续解释道:
“经常办类似的活动,旧时代流行热衷的讲经和布道,已经很难满足这个时代了。蒸汽工业的繁荣,让生活日益富足的人们对于精神领域产生了更多的需要,所以除了每年最重要的节日活动,五神教会每隔一段时间,都会组织各种形式多样的集会活动。”
“不充分不平衡,我懂。”
夏德点点头,但没有太过深入的讨论这个话题,反而是问道:
“除了组织看歌剧,还能有什么活动呢?”
见夏德一副很感兴趣的样子,奥古斯教士便笑着解释道:
“心理辅导,互助会,或者组织在教堂制作小饼干,由教会送到贫民窟或者城市福利院。哦,每半年,我们还会组织那些家庭状况知根知底的年轻信徒聚会,给他们创造认识的机会。”
这可以算是相亲活动,而同信者们结合生育的下一代子女,大概率也会成为资深信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