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吉祥难得在自己宫外的房子里睡一觉,却是遭到了这样的待遇!
“你们想干什么?!”
因为外面骚乱而披着外袍出来的曹吉祥一见自己家的下人都被人抓了,还有一大队人马手拿火把矗立两旁,把小院衬托的如同白昼。
此前养在府里的几百勇士要么还没察觉到情况出来,要么就是被阮伯山带来的人手制服了。
因为拱卫皇帝的侍卫不但带了刀,还带了火铳!
已经有人因为反抗过度被一枪爆头了!
瞥见地上四溅的血花,曹吉祥忍不住发出尖锐的责问,但是强行闯入他家的东厂卫队怎么可能回答。
眼见这个肥胖的宦官主动送上来,自然是一点都不客气的把人摁住绑起来。
“曹公公,你的事发了!”
阮伯山站在曹吉祥面前,得意的笑出了声。
“你们……”曹吉祥还在惊叫。
阮伯山却是没有给他争辩的机会。
“私藏武器,勾结南宫,意图谋逆……曹公公当真是活够了!”
眯着眼睛说出曹吉祥的几条罪状,阮伯山双手一拍,自有人上前给了曹吉祥一巴掌。
把这又肥又丑的老货打的晕头装向后,迅速往他嘴里塞了块布,阻止了曹吉祥大叫扰民。
风风火火的赶过来,
抓完了人,
东厂又风风火火的离去。
曹吉祥不停的挣扎,用舌头把嘴里的布顶出来,被装在简陋的马拉木笼里,激动的喊着,“放开我!”
“我为陛下立过功,我为大明流过血,我要见太子!我要见太子!”
阮伯山充耳不闻。
他只是一路把人带去了诏狱。
当把瘫软的曹吉祥从囚车上拽出来时,阮伯山还发现了这家伙下半身又黄又黑的污秽排泄物。
阮伯山恶心的捏住了鼻子,离得远了点吩咐手下,“等会把这车烧了!”
给这老货弄脏成这样,
要不是眼下寒冬时节,阮伯山都要担心自己被曹吉祥给熏着了。
他可是要伺候皇上太子的高级宦官,哪能沾上屎尿屁的味儿?
而在咸阳宫里,朱见济派人把消息递给了景泰帝,就不再担心了。
他很清楚,证据确凿的曹吉祥会迎来怎样的结局。
之后马冲回来,也说了阮伯山接了口谕抓人的事。
于是朱见济睡了个好觉。
暖和柔软的床铺想来是不能跟诏狱里冷冰冰的床铺比的,
曹吉祥为皇家服务了这么多年,能有这样的福报也算不容易。
而等到第二天,马冲又接到了成敬那边传来的消息,据说是景泰帝决定处决掉曹吉祥,走的是那种快抓快杀的流水线方法,一个新鲜的人头就落地了。
毕竟是内宫家奴,杀起来根本没有多余的人置喙。
这算是冬至前景泰帝送给朱见济的礼物了。
事后景泰帝还很感慨的对着儿子讲,“我儿当真不是个普通的,一眼就能认出谁忠谁奸。”
“那狗奴才在私底下做了如此多的谋逆之事,东厂和锦衣卫竟然都没有查出来,真是群没用的东西!”
朱见济倒是因为干掉了曹吉祥而心情大好,为这两个特务机构狡辩了一下,“无论是锦衣卫还是东厂,长官上任时间都不久,没有查出来也是有缘由的。”
谁让他们的前任太能折腾了?
景泰帝听了,也只是叹了口气。
就像他匆忙接受大明朝一样,至今四五年了,也没把土木堡带给整个帝国伤害的磨平。
“算了,不理这些杂事。”
大不了再把南宫的监守加强一点。
太上皇出不来,
他的儿子还好好的,还有太宗皇帝的庇护,皇位肯定会是他们家的。
景泰帝摸摸儿子的脑袋,转而又跟朱见济说起来冬至祭天的事。
景泰帝不打算带着儿子出去祭天,因为这段日子的气温又冷了点,还没有长成的幼儿在这样的风雪里,总让人担心出意外。
除此之外,景泰帝也给朱见济留了几个老师,嘱咐他不能因为梦里醍醐灌顶了,就落下了正经功课。
特别是教习书法。
朱见济虽说穿越一趟,辛苦背来的各种文科内容有了用武之地,但对于书法就无法有特殊加成了。
特别是身体年幼,手腕使不上劲,直接让朱见济写的字跟狗爬似的,放出去都不敢说是太子墨宝。
景泰帝如今对儿子期望很大,恨不得把朱见济给捧起来,从心底里也默认了自己的儿子应该啥都懂。
结果当狼毫碰上宣纸,父子二人都沉默了。
景泰帝只能让儿子在这方面多多努力,补好短板。
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