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卿当年在殿上喊的那句【敢言南迁者斩】,孤也不怕喊一句‘敢阻北击瓦剌者免’。”
“朕自然是同意的,太子如何,朕便如何!”景泰帝当即表态。
罢免反对派这种吸引火力的事情,好爸爸怎么能让儿子一个人承担呢?
“臣,必不辱命!”于谦拱手,郑重做答。
于是出击瓦剌的事就这样定下了,时间暂时定在明年开春之后。
等到那个时候,国库有闲钱,半年里的物资储备也算充沛,足够支撑起大明对草原发动一场战争。
其后朱见济和内阁大臣们又关于商税的事情进行了一些讨论,重点是考虑各种情况,补充起政策的漏洞,同时拉着张凤商量收税以后该怎么分钱。
大明朝可不止兵部一个吃钱大户。
军队要打仗,难道其他部门就不用干活,不用发工资吗?
而景泰帝则是完美的发挥了他镇场子的作用,每当有臣子有所质疑的时候,他总是一锤定音,“听太子的”!
这让臣子们更直观的意识到了小太子的吨位不可撼动,以及皇帝的摸鱼越来越严重。
好在太子虽然小,但比他爹有用多了。
于谦在朱见济保证想办法解决军队的财政问题后,也更向着小太子靠拢。
作为一名纯臣,于谦的态度一向是“谁有利于国家,我就支持谁”。
只要朱见济仍旧好好活着,没有造成皇位继承的大动荡,于谦永远都会是景泰帝这一边的坚固基石。
什么太上皇?
就让他永远待在南宫反思算了!
在景泰帝和朱见济做的事越来越多的同时,土木帝和他的支持者注定要被人越来越忽视。
就像被关在家里的张輗和孙继宗一样,
除了在第二天的朝堂上讨论了一下外,之后的几天基本上就没人提起过他们了。
偶尔想起来顶多感叹一句“不知天命”“自作自受”。
政治嗅觉敏锐的人能直观感受到,随着景泰帝一脉的地位不可动摇,金台上的父子俩已经要对旧时代的残党进行清理了。
对着会昌伯这位太上皇的亲舅舅下手,虽然理由喊的让人无法反驳,但巴掌打在太上皇脸上却是实打实的响亮。
好在自己早就看清了局势,选择了正确的队伍。
朝堂上不少官员在私下讨论这件事时相视一笑,对太上皇的未来毫不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