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调动起了他手下的千人新军。
这个动作,让本来还想做点什么的人立马死了心。
他们顶多敢做小动作恶心人,但在官府抽刀之时,什么傲骨都没了。
这情况下再动手,那就意味着他们要造反了啊!
这些人哪里敢?
就连受苦受难多时的底层老百姓,都喜欢安于现状,只会在被人逼到退无可退之时才有胆量揭竿而起。
老爷们享福了大半辈子,膝盖早就软了,连站都站不稳呢!
所以谢辉如此紧张。
但他的族人对此不以为意。
“你在户部当了这么多年的官,还是侍郎,怕那个新来的尚书干什么?”
年富不是本地人,过江龙也打不过地头蛇的。
“你走点门路,让人别查我家的田不就好了?”
谢辉闻之大为头疼。
他劝说了这么久,竟然还是这句废话!
他之前说的都是空气嘛!
“那是官田……”
“什么官不官田的?地荒在那里,我去种了东西,自然就是我家的了!”
族人不在乎的摆手,让他发挥一下权力的能动性,完全没意识到这事有多大,只当能跟往常一样处理。
常年住在乡下当老太爷,这群人的思维也就这样了。
而且人活着就得靠土地吃饭,把他们手里的田给拿走了,谢家这么多人怎么办?
吃下去的肉,早就成老爷肚子上的肥膘了。
族人嘀嘀咕咕的。
谢琏根本说服不了他们。
仿佛是预感到了自己的结局,谢琏猛地一挥袖子,咬牙切齿的跺脚,“竖子不足与谋!”
“我也是姓谢的,难道还能害族人?可你们……唉!”
他转身离去,打算沉默应对接下来的事了。
就算他还想挣扎,可目光短浅的族人还是会把他拖回到坑里去。
也许这就是代价?
当年他父亲谢琏为官掌权,反馈给家族不少好东西,他继任后同样为谢家提供庇护。
如今关系纠缠,哪里还能分的来?
无非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罢了。
谢辉回到自己的府邸,又取出他户部侍郎的官服看了起来,心中暗想,
真是好一身衣冠禽兽的华服。
可不知道他还能穿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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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国公府。
徐承宗欢天喜地的对再次光临他家的徐永宁表示热切欢迎。
徐永宁对魏国公府的帮助有多大,徐承宗这个老实人还是清楚的。
如果没有他替皇家伸过来橄榄枝,魏国公还得沉浸在永乐时期的阴影里不敢啃声。
什么开国柱石的,也没能耐摆相应的谱了。
但徐永宁就是跟仙人那样,从天而降,点化了他们家。
不仅让魏国公府抱上了当时的储君,眼下的皇帝的大腿,还带来了玻璃这一赚钱利器。
现在的徐承宗走出去,腰杆都是挺直的,小老婆都找了好几个新的,可见有钱有权对男人的增幅有多大。
除此之外,徐永宁此时的身份也让他非常看重。
在西南待了数年,绞杀了不少土司部落,凭借战功,徐永宁已经成了大明的正五品武官——武德将军。
这还是他自己选的。
其实以徐永宁跟新帝的关系,还有他实打实的功勋,坐火箭飞一飞,是不会有谁敢多说闲话的。
大明朝世袭当大官的人多了去了!
但徐永宁找到朱见济,说的理直气壮。
“我才二十出头呢,就要当高品级的官员了,以后继续打仗继续攒军功,那还能升到哪里去?等封无可封了,陛下您就不尴尬吗?”
“我可早就说好了,以后你想去打蒙古,打什么奥斯曼,都得把我安排过去,到时候再给我升官就好了!”
然后徐永宁就选了“武德”这个霸气威武的将军号,让朱见济这几年别急着提拔他了。
作为大明定国公,徐永宁视名位如粪土,高洁的超然若神人。
朱见济被他说的无语,然后给了他超额的管理权,把手下带着的兵丁加了好几百。
反正多点人,徐永宁打架的能耐就更厉害。
他是自己东宫时期的伴读,放在外面,那就是皇帝的兵权代理人!
对方越有能耐,臣子对皇帝就会越敬畏。
而这一次来南京,徐永宁就是带着他的狗腿子们来的。
虽然跟在他屁股后面的只有十来个将士,但他们身上久经战场的凶煞之气,还有徐永宁几年不见,迅速拔高的体魄,也让徐承宗感觉有点不妙。
他飞快的反思了一下自家这几年的操作,自觉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