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见济特意让当年的六率出队,自己又在咸阳宫亲自接见了他们。
“姜成志?几年不见,你还真是大有作为了!”
“南和侯和李秉都曾给朕提过,说你在打蒙古的时候,表现优异,如今都升成参将了?”
朱见济点出六率中的佼佼者,对他进行夸赞。
在东宫开夜校的时候,朱见济对这人也是颇有印象的。
毕竟姜成志出身军官之家,家境不错,把人养出了一副挺拔俊逸之相。
长的可以,平时的学习和操练也是三好学生,不可能不入领导的眼。
“有赖于陛下龙威,方才让臣得有今日。”姜成志谦虚的回道。
“朕只是给你们一个搏功劳的机会罢了,能走到多高的地方,还得看你们自己如何。”
朱见济拍了拍手,对着自己最初的三百猛男说道,“行了,话不多说!”
“朕今日特意吩咐御膳房为大家准备了一场接风宴。”
“北方苦寒,待了这么多年,说到底还是受苦了的。”
“朕不是一个喜欢讲虚话的人,又和大家相熟多年,便不浪费时间了……等会你们吃好喝好,以做慰藉!”
猛男们也不啰嗦扭捏,甚至觉得皇帝让他们在熟悉的地方干饭,才叫真正的看重。
要是只跟人客客气气的,那关系肯定不怎么亲近!
在北边磨了多年,出身六率的这些人跟朱见济之间倒没有多大距离感。
因为以从东宫出来的资格,他们是有特权绕过各种领导组织,直接跟皇帝书信往来的。
不至于因为隔的太远而消磨感情。
像被朱见济安插到军中的训导官也是一样——
虽然担任训导官的人员也有不少是宦官,但朱见济放他们出宫之前是培训过的,只让人负责士卒的心理负担,不允许他们插手军队管理。
加上只是小宦官,不敢有太大的心思搞事,所以比起以前的“监军”,让士卒更容易接纳。
如此,让皇帝能够和底层的官兵们联系起来。
农会那边也有一些位于州府之中的大会长,或者靠近京城的,能“上达天听”。
朱见济借此便掌握住了最底层的军政之权。
他和最大多数的人是有联系的。
所以朱见济有时候会得意洋洋的想到,自己的屁股应该算得上是太祖太宗之后,坐的最稳当的一个。
“等修整半月,就要去西北了。”
等人酒足饭饱,朱见济又感叹道,“如此奔波,不知道你们家中对朕有何看法。”
姜成志站起来大声说话,“陛下不必忧虑!”
“我等尽是北京一地的人,半个月,足够一叙亲人了!”
相比起因为“南人戍北”这种真让人去新世界的政策,东宫六率极大部分就是直隶地带的人,剩下一些是无父无母,干脆当兵混个饱饭。
直隶与宣府大同也接近,驿站使者来回为他们送信不难,所以这些人心中的思乡之情虽有,但不比其他人浓厚。
甚至还有不少人趁着这些年朝廷一直在对关外进行移民鼓励,把全家都带了过去,重新落户,成为了为大明开发北方的光荣家庭。
“那就好!”
朱见济松了口气。
其实他也不想这么磨着人使唤。
实在是他此前把六率培养的太好,到现在基本人人是军官小将,能指挥几百来人。
如今行军打仗,都默认要讲究队列纪律,不可以再像以前那样松散无度,还得认识一些字,听得懂指挥官的话……
别看六率只有三百人,但分散到整个军队中,统领住手下的小弟,是可以发挥巨大作用的。
朱见济就怕他们顾家情深,中途有人申请不去。
“反正西北我是要去的!”
从军数年的周六福在家里吃了一顿饭,听到他爹感叹“回来了就不走了,真好”,下意识的把碗筷一放,掷地有声的说道。
“好不容易回家,怎么就急着去?”周老头也不满意的拍桌子。
周大福劝兄弟,“对啊,之前听说你回来,我跟爹还在商量给你娶老婆呢……打仗有什么好的?”
周万福左看右看,发现自己最小根本没机会发言,于是顺应他嫂子的眼神,带着三个侄子端着碗去屋里吃了。
只有父子三人留在原地互相说服。
“你不知道自个儿行情有多好……”
周大福苦劝弟弟回心转意,“你现在当了哨官,每月银子好几两的……就在你回家前的几天,不少人托媒婆过来跟你说亲呢!”
“就连过去咱家认识的秀才,也有意把女儿嫁给你!”
周六福气了,“秀才算什么?他穷酸了这么久,五十来岁才成了秀才!”
“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