员并不敢耽误,先是让帖木儿的使者暂停广州,自己这边派人给皇帝通消息,看朱见济的意思如何。
朱见济前几天才拿到了那个报告,跟内阁诸臣随便商议了一番后,就决定通过帖木儿的请求,不过还是得让其去南京的海关总署挂号交点税才行。
大明这边,也不能亏啊!
可惜,报告里帖木儿使者关于巩珍的事情,只说他面见完阿布皇帝,给船队进行了一次补给后,就再次扬帆出海,不知所踪。
朱见济只能安慰自己——
就西方那垃圾配置都能航行世界呢,自家的船队可是当世第一,巩珍本身又有丰富的航海经验,精通西方各国语言,总不能出事。
“陛下无需担忧,有君恩遮身,巩使者必然无恙!”
“此时大事,还是陛下和皇后的大婚啊!”
马冲在旁边打断朱见济的思绪,让他着眼现在。
朱见济心想也对。
船队一出海,基本就“自生自灭”了,他想管都管不着,与其徒增烦恼,不如想想自己的人生大事。
于是朱见济顿悟,再次翻看起了经典文学。
乾圣四年的七月一日,是皇帝大婚的日子。
这是大明朝第二次给皇帝举办婚礼。
第一次是给徽宗正统皇帝和他的钱皇后办,目前这两位,一个躺在陵墓里发烂发臭,一个被安排着跟荣王朱见清住在一块,受其供养。
虽然朱见济很想对这个全身心贴在土木帝身上的婶婶撒手不管,让她给后者守陵算了,可后面想想,这人的悲剧主要也不在于她自己,便松了口,让朱见清把人给领了回去。
虽然荣王他妈万氏还在,但这女人并不能把儿子管好。
当年把土木帝打包扔去凤阳,朱见济曾经以大伯留在京城的儿子年幼,允许其生母自行选择是跟老公还是跟儿子。
周氏和高氏那样的情况,必然是不能再待在土木帝身边了的。
但万氏却是常受土木帝疼爱,原历史上还是给人生过最多孩子的妃子,人美声甜,对外形象长期保持着白莲花形态。
结果最后眼瞧着一去凤阳这个老朱家专属的圈禁之地,土木帝必然是没有翻身机会了,也跟着儿子跑了,抛弃了过去的恩爱时光。
气的朱祁镇大骂这个女人忘恩负义,转过去又把钱氏打了一顿。
而她和朱见清入住荣王府后,对儿子极为娇纵,让朱见清长成了个十足的纨绔,年初考核都没过,被皇帝责令面壁思过,布置了各种作业。
对于这种家长,朱见济是不报希望了的。
上次钱氏跟着土木帝灵柩返回,他干脆就把荣王的教育问题扔给了对方的嫡母钱氏,让其管理。
谁让朱见济还有个广封诸侯的计划呢?
要是朱见清太菜了,怎么能给大明守住以后的海外领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