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伊眨了眨眼睛,随即点头,“当然!”
能看大明皇帝一眼,她才不会错过这样的机会!
于是在两天后,佐伊和固怀同乘一辆马车,顺着京城四通八达的水泥大道,再次来到了天津港。
这是大明第一次正式建立起同血缘的海外藩国,所以朱见济也非常重视这次行动。
一路上,皇帝、亲王、公主的仪仗都打了起来,组成了豪华无比的皇家旅游团。
使馆里的人也有幸跟随在旁边,见证大明朝的重大活动。
他们自然又被如此隆重的规格给震撼了一把。
井然有序的护送队伍,明亮坚硬的盔甲,搁在欧洲都能当成精锐军队了。
在大明竟然只是一支礼仪性的仪仗队?
啧啧啧,又开眼了。
“该说的话,朕之前已经念叨过很多遍了,如今倒不需要多费口舌去重复。”
迎着海风,朱见济的袍子都被吹得哗哗作响,脸皮再厚,也觉得有点麻了。
不过他还是坚持给朱见濡送行,和堂哥喝一杯临行酒。
“此去海外,风浪不定,堂哥要多多保重!”朱见济一口饮尽杯中烈酒,把杯子掷于地上。
朱见濡也感动的以相同行动作为回应。
上代人的恩怨已经过去了。
他们这一辈,倒没有那么多纠缠瓜葛。
“等沂王妃把孩子生下来,堂哥要记得送一坛美酒过来,让我再喝一次侄儿的满月酒。”
朱佑极这个大侄子的满月酒和周岁礼,朱见济可是都参与过的。
他对生下自己的孩子还没有太迫切的需求,但这并不妨碍朱见济喜欢逗胖娃娃。
反正玩哭了就能还给他爹妈,又不用自己哄。
朱见濡点头应下,“等到了吕宋,我就用那里产的粮食酿酒,酿好了就给陛下送来!”
万贞儿在旁边摸着肚子,微微笑着。
朱佑极只知道自己要搬家了,舍不得各路的亲戚,在边上垮着张小脸闷闷不乐。
要不是周氏拽着,他还想蹦过去给对自己很不错的皇帝叔叔一个离别拥抱。
更远处,眺望着皇家分别的佐伊公主在固怀的告知下,知道了穿着红袍子的那位是皇帝,对面穿淡黄袍子的是这次要出国的亲王。
“那他旁边站着的,是亲王的母亲吗?”她指着万贞儿问道。
离了太远,佐伊看不清人的脸,只能看衣服识人。
“……不,是我的堂嫂。”
“啊?”佐伊对这个事实表示一愣。
东方人比起西方人更能显年轻,佐伊来这里后,也学会了以体态气质分辨他人年龄。
朱见濡才二十出头,于佐伊看来,是实打实的少年。
万贞儿长的漂亮,保养又好,可到底是年近四十,还高龄生育过,丰腴的体态还是能让人看出岁月痕迹的。
这对夫妻间的差别非常明显。
也许,这就是爱情。
佐伊聪明的转移了话题,又指着衣着华丽的周氏说道,“那这个才是亲王的母亲?她旁边的小孩子,是他的兄弟吗?”
固怀都笑了,“不,那是我的侄儿!”
……
难怪皇后嫂嫂在私下跟小姑子谈心的时候,会分享一些朱见济不想太早生孩子的理由,还有自己被催孕的烦恼。
有沂王的例子在,的确不好太早生下一代。
父子俩被当成亲兄弟,这都好几次了!
佐伊也不尴尬,还在继续看衣辨人。
“那几个也是亲王?”她指着朱见清他们发问。
这回没有认错了。
固怀满意的点点头,“那是我的堂兄弟们。”
佐伊若有所思,“你的皇帝哥哥,对自己的兄弟都很好的样子。”
对于这话,固怀骄傲的挺起了她不怎么有的胸脯,为朱见济自豪着,“的确如此,我哥哥的胸怀,比海天还要广阔!”
能对具有皇位竞争力的土木帝血脉这样优待,以前哪个皇帝做得到?
最开始还有大臣对皇帝提议解决朱见濡他们呢,想把人打包送去凤阳或者其他地方监禁起来,以防不测,结果朱见济把这事打了回去,还让人不用再提。
“这皇位是先帝于国家飘摇间所得,又不是捡来偷来的,以功绩辛劳论述,我家不负太祖太宗,可称正统大义俱全,何必自做阴暗事,牵连无辜之人?”
要是还惦记这玩意儿,朱见济当初给他爹定下的庙号,也不可能是“中宗”了。
再说了,他已经坐稳了位子,京城禁军也掌控在手里,这些给自己脸上贴金,立优秀人设的话,说一说又何妨?
佐伊闻言,忍不住咬了下嘴唇,眼睛里忽然闪出光彩。
她向那几位亲王站着的地方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