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嘻嘻哈哈的说笑,同时也展示他的才华,尽最大的释放着他的人格魅力。
本来只是没什么意思的排队登记,却是被王言又一次的搞成了讲道的盛会。甚至今天在场的士子,比昨天在樊楼要多上太多,还都是一届的。
他们也都是各自州县的佼佼者,尽管等他们明年春天回去的时候,王言在京中的事迹早已经传了回去,但现身说法总归是不一样的。人们会看到这些士子对王言的极度推崇,久而久之,便会被动的对王言有着亲近之感。
直到登记过后,各自散伙,王言这才得了歇息。拉着范纯仁和冯京进了马车,喝起了茶水。
这马车没有王言家中的大,三个男人填充进来很有些拥挤。不过站了一天,坐着总是舒服的。王言在最里边横躺着,枕靠着柔软的垫子,脚丫子则是直接搁到了马车的车厢壁上,看起来很别扭,其实一点也不舒服。范纯仁、冯京二人,左右护法挡了窗子。
因为拉起了车厢的帘子,内部也不显得黑暗。小栋梁就盘腿坐在车厢门口,在那烧水泡茶。
看着王言歪着身子,丝毫不讲究甚么礼仪的随意样子,范纯仁摇头感叹道:“名声太大也不好,子言与当世兄早都来了,却是一直说到了人家下衙,这才最后登记造册。”
“有得,就要有舍。”王言笑道,“小弟我苦思冥想,费了那许多心血整理出来的学说,虽然根基尚浅,但是总想要吸引一些志同道合者,如此这学问才能发扬光大。与之相比,站上一天,饿上两顿,无伤大雅。我猜尧夫兄是因为范公名头太过响亮,故而吃了一些不能说的苦头,感同身受了吧?”
还不等苦笑着的范纯仁说话,冯京便一个激灵的问道:“范公?可是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的范仲淹范相公?”
“不然还能是哪一个?尧夫兄正是范公次子。这些年想必许多人如同当世兄一般,听说尧夫乃范公之子,便要问其才学。尧夫便也只得努力进学,刻苦攻读,不敢坠了范公之名。”
“子言,我这心里苦啊……”范纯仁小鸡啄米一般的连连点头,“子言懂我,子言懂我啊……”
见他呜呼哀哉的样子,冯京好笑的摇头,他当然知道这是范纯仁的发疯呢,都是玩笑。
他拱了拱手,问道:“却是未曾想到,竟是范公之子当面,不知范公可好?”
范纯仁摇头叹了一声:“当年落下的病根就一直没好,这几年愈发瘦了,吃的也少了。不过精神倒是还好。”
按照原本的历史,范仲淹还能活不到四年。现在是五十九岁,对比平均年龄来说,六十多岁死亡已经很不错了。
主要也是庆历新政的时候殚精竭虑的转脑筋,以及没日没夜的工作,关键还没怎么实行就以失败告终,这严重打击了范仲淹的精气神。若非如此,范仲淹说不定还能多活个十年八年。
王言想了想,说道:“小弟于医道有几分研究,我庄中乡邻皆我医治,至今未有错漏。有一调理身体的方子,待回去之后写来,兄长可遣人送给范公。想范公亦通医理,定知能否一试,自有决断。若是教我与范公当面问诊,对症开方,可以更好些。”
范纯仁笑着点头:“那就麻烦子言兄了,且开方子试一试。实不相瞒,家父对子言的评价可是极好的。你开的方子,他定是要吃的。”
“可千万别。”王言摆着手,“医道讲究对症下药,最重辩证。小弟学说之辩证,便是源于此。一病是一病,一物亦必当为一物。”
冯京在一边捧哏:“未曾想子言于医道竟也是修为高深。”
“当世兄不必捧,小弟今年十八,何谈修为?又何谈精深?都是不成熟的想法,还要经世致用,再以总结才是。”
王言打了个哈欠,揉着肚子,转移话题,“到底是未用午膳,确是有些饿了。”
“少爷,我这里还有些肉干。”
默不作声的小栋梁抬起了头,从小挎包里拿出了一个油纸包,打开以后送了过来。
“先尝尝味道吧,多的你留着自己当零嘴。”王言各自分了一条,自己一口塞了一个吃了起来,“我家做的,都吃都吃,先垫一口。一会儿回府了,我做一桌饭菜,咱们仨吃喝一顿,好好说说话。”
“哦?子言兄还会庖厨?”两人都有些惊讶。
小栋梁接话了,这种给自家少爷吹牛逼的套路,他是很熟的。
“我家少爷岂止会庖厨?那是要比樊楼里的的厨子都要好的。昨日樊楼的吃食,远不如我家少爷做的好吃。还是我家少爷高瞻远瞩,早就知道京城没好东西吃,自带了炊具调料,定教二位公子吃的肚饱浑圆。”
见两人都看着自己,王言含笑点头:“小栋梁说话未免夸大,不过小弟庖厨手艺确实尚可,确比樊楼美味。光说不练假把式,待二位兄长尝过以后便明白了,保准吃一餐想两餐。”
王言说的有趣,方才车厢内因为范仲淹身体不是很好,以及那些际遇,有些不很欢乐的气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