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给皇室中人,别人都没的买。
他这都已经属于光明正大了,也没有人来办他。当然如果真要办,也没什么用,他一样是有其他名义,可以逃避监管。也没人会真的较真儿,毕竟大家都不干净,那是给自己找麻烦呢,都这么糊弄着过。
“如此便好,切莫自困后宅,多出去走一走,看一看。护卫一定要带着,更不要离城太远,虽说看起来天下太平,但是危险还是不少的。这几日我熟悉熟悉情况,到时与娘子一同出去游玩一番。”
“那是极好的。”华兰开心的点头。
“家中都收拾妥当了?”
“萍儿她们,还有有金嫂嫂一起,都安置妥当了。”
“明日让人去范公府上传话,派家厨过来学一学。”
“今日便跟范家嫂嫂说了,明日便来人。”
“如此贤妻,夫复何求。”
华兰嘿嘿笑:“范公名满天下,德高望重,对夫君青眼有加,可不敢忘了。”
“正是如此,用岳父大人的话来说,这可是咱们家的靠山,必要事事周全。”
“其实爹爹也很不易,以往家道中落,是爹爹勤学苦读,这才算是顶起了门楣。所以难免事事小心谨慎,就怕行差踏错,万劫不复。”
华兰还是很了解亲爹的,事实也确实如此。现在的盛家系于盛纮一身,在京不算什么,在地方却已经是正经的大户,可不是就不敢折腾,一心求稳,就怕一朝富贵散尽。
夫妻二人闲话着,便就相拥而眠……
翌日,王言来到官廨才点过了卯没一会儿,便被范仲淹叫了过去。
“范公。”王言恭敬的行礼。
“坐下说话。”
“是。”
待王言坐下,伺候的小吏上了茶,范仲淹笑问道:“感觉如何?”
“还好。”
“昨日宴饮,可有收获?”
“诸位同僚都很热情。”
“假话。”
王言笑道:“若在范公府上,学生会说彼辈用心险恶,欲捧杀学生,且言语之中多有轻视,少有尊重,不整治一番,学生这通判是做不了的。”
这不是也都说了么……范仲淹莞尔一笑,却是知道王言从没把自己当外人。
不由得问道:“可有整治之法?”
“听闻张签判族人在城外设赌局,买通了县中主簿,夺了几百亩良田,发卖了良家妻女。不过此乃闲言碎语,做不得真,还须查实。且张签判至多不过管教不严之过,难动其位。目前便止如此,学生还须看过了州中账目以后才能找出些许问题来。”
“不急着分配职司?”
“想是范公认为学生施政地方之法过于急躁,磨磨学生的性子。然则学生到底是通判,范知州总不好一直搓磨学生,到底还是要分些权柄的。”
“所言不差。范知州自是要给王通判分些权柄的。”
范仲淹哈哈笑了起来,又摇头说道,“既明白了意思,又说透了话,倒是不好再与你为难。既如此,便先去厢军看一看。杭州在册厢军三千余,分布诸县。钱塘有厢军一千,官廨便在城北,自去便是。”
“不急,先看过了账目,找一找州官的错漏再去不迟。”王言稍作沉吟,拱了拱手,接着说,“不瞒范公,学生已经安排了人手占山为王。待摸清本州大户情形,下月便要行抢劫之事。”
“老夫已知。”
“哦?范公何以知晓?”
“昨日你家中管事出门,为我家中老仆看在眼里。”
王言实话实说,范仲淹也明言相告,老夫就知道你小子不省心,你安排的人老夫可是都盯着呢。
“都是商队护卫,通些武艺,学生琢磨了些许战阵合击之道,虽不比禁军,打杀大户家仆却是得心应手。”
“哦?是何方法?”
范仲淹早年也是打过仗的,李元昊反叛以后的局面,可以说便是范仲淹稳住的。当然其中韩琦等人也出了很多力,不过说范仲淹的功劳大那是一点儿毛病没有,正经也是知兵事的大臣。也拔擢了许多将领,最知名的狄青,以及名声同样不小的种世衡……
所以王言便跟范仲淹聊了一些他所谓的‘自己琢磨了些许’的战阵合击之法,还现场给范仲淹演示了一下。范仲淹也是老夫聊发少年狂,考较了王言对他以前领导的一些战斗的看法,又讨论起了对于西夏以及辽国的战事,来了一场纸上谈兵的推演。
“子言果真天才啊……”
“范公高看学生了,不过纸上谈兵而已。”
“子言以为那赵括果真无能?”
范仲淹摇了摇头,没再继续说什么兵事。他又何尝不是在纸上谈兵呢。要是能爆揍西夏、辽,又哪里要年年交岁币买和平,早杀过去干死他们了。说起这些事,范仲淹一把年纪,早知了天命,也是忍不住的悲愤。
他将一些公文推了过来,“州事要知州、通判具名其上,这些老夫已经签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