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利加突然开口,以粗糙却清楚的声音说:
“莫里斯”
被叫到名字的男人突然吓了一跳。所有人都注视着他们两人。
莫里斯僵硬得像是被蛇盯住的青蛙一样,等着维多利加说出下一句。
维多利加开口:
“你刚才在我朋友要去摸花瓶时发出警告”
“啊、啊啊”
“你为什么会知道那里有机关呢?”
莫里斯咬紧嘴唇。茱莉与聂德也小声发出“啊!”的叫声。
沉默降临在泡水的阴暗休息室里。
“哗啦哗啦”
令人不安的水声在静寂中响起。对着无法回答的莫里斯,维多利加继续说:
“除了我们四个年轻人之外,你们位大叔似乎都知道些什么,尽说些我们听不懂的话。这群人里就只有你活下来。你是不是应该向我们这些搭上船的年轻人说明一下呢?”
莫里斯继续用力咬着嘴唇。
“哗啦哗啦”只有水声。
最后莫里斯总算放弃,抬起脸来小声含糊的说:
“因为一模一样。”
“什么东西一模一样?”
“和十年前一模一样。”
他慢慢抬起的脸就和死人一样苍白。张开已经变成紫色的嘴唇,莫里斯说:
“这艘船就是十年前1914年在地中海沉没的nbrr号。这艘船曾经搭在了一群被称为野兔的小孩,他们是发色、眼睛、语言、国籍都不同的11名少年少女。在大人的某种盘算下,被选上的他们在这艘船上度过了一夜。天亮的时候,我奉上司的命令上船调查。然后”
这时聂德巴士达低声问道:“孩子们呢?”
“全都死了!他们在自相残杀!”
浸水的休息室笼罩在沉重的空气当中。只有维多利加和夜月幻态度超然,其他三人则是重复着低头、彼此互瞪的动作。
“滴答、滴答”
从泡过海水的墙壁、天花板,滴下带有颜色的积水。潮湿的空气包围休息室。
莫里斯低声说出这句话之后,像孩子般抱住膝盖颤抖不已。
这时,聂徳站起身来,逼近莫里斯,一把抓住他的衣领大声的吼到
“这是怎么一回事?大人的盘算又是什么?为什么他们会自相残杀?”
“我只负责回收遗体,其他的事我也不知道!”
站在莫里斯后的茱莉问到“但是他们为什么会自相残杀?”
“我也不知道,所有证据都随着船舱进水一起沉入海底。”
莫里斯喃喃自语,畏惧的抬起脸来。
休息室的墙壁上,有着和刚才一样,令人毛骨悚然的血字。莫里斯抬头望着它,眼瞳出现胆怯与绝望,张开失去血色的嘴唇:
“今天刚好就是第10年,害死他们的那些大人全都聚集在这里死去”
他说着说着,脸色开始苍白,肩膀开始微微颤抖起来,带着疯狂的神情:
“一切都结束了,我们都会死。”
因为莫里斯狠狠瞪着自己,夜月幻摇摇头。看看旁边,维多利加低头端坐着。脸孔被黄金丝线般的金色长发遮掩,因此看不到表情。
她纤细的肩膀抖个不停。
“噗呵呵呵呵!”
夜月幻喝斥她别发出怪声音,顺手把金发往上拢。然后,维多利加一本正经的发出笑声。。。。。。。
“哇哈哈哈哈哈哈!”
“喂!这有什么好笑的”聂德等人不再玩球、也停下踱步,惊讶地看着大笑的维多利加。
维多利加以优雅的姿态从包包中拿出烟斗。完全不理会在一旁的大人,点火吸上一口。
慢慢吐出烟还把烟朝向莫里斯的脸吐去莫里斯被呛得“咳、咳、咳咳咳”地咳不停。连忙用手把眼尾溢出的泪水擦掉。
好整以暇抽过烟斗的维多利加,总算把空着的那只手,伸入蕾丝洋装的口袋里。
抽出口袋的手里握着一个夜月幻到相当眼熟的信封,那是维多利加在罗珊的游艇里发现的邀请函。
聂德看到之后:
“啊!我也有收到。”
“我也是,放在上锁的车子里。”
“莫里斯我问你一件事。”
维多利加朝着年纪是自己三倍的外交官,笑着问:
“你想想看鬼会写邀请函然后寄出去吗?”
“”莫里斯倒吸一口气。
聂徳等人总算恢复理智。面面相觑,好像从梦境中醒来,眼睛睁得大大的。
莫里斯张开嘴巴,好像想要反驳,却毫无自信的低下头。
“然而可是即便如此,这件事情还是很怪异啊,这艘船当时的确是沉入海底了。还有墙壁上的血字。停电时间不到十秒钟!普通人怎么可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