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咯咯”
李丽质看到李泰的惊愕的表情感到特别的有趣,她瞅瞅李泰,又看看一脸认真的宁奋,这样人的表情实在憋不住。
李泰脸上也有些绷不住了,他没有想到宁奋会这样说。
“先生教你社会学的第一课,不是所有的事情都是按照你的想法来的,有些时候习惯这个东西是很可怕的。”
宁奋一脸认真的队李泰说,但李泰撇撇嘴,如果宁奋是对别人这么说,可能还真的被唬住了,但现在李泰对宁奋说的每一个字根本就不相信。
而宁奋也不管李泰相不相信,这不重要,重要的是宁奋解释了,至于宁奋到底实在胡说八道,还是真的在讲授东西,这一点也不重要。
虽然这样说,但李泰心中还是有好多的东西想要问一下宁奋,李泰很喜欢宁奋,这种喜欢不是那种对下属的喜欢和欣赏,而是同李丽质一样,在宁奋的身上似乎感受到了一样的兄弟情谊,这种感情对皇室之人来说,即使很难得,也是很危险。
“先生,先生学士惊人,先前的一篇《爱莲说》惊呆世人,更不用说是推出拼音,标点这样的大杀器,可以说推天下读书人一大步,一点也不为过,先生之才,功在社稷,正所谓君子远庖厨,先生为何留恋烟火之地,反而将天下之事不管不顾呢!”
面对李泰的发问,宁奋愣了愣,然后整整衣衫,跪坐在李泰对面,李泰一愣,但随即之下面带感激之色,这是在古代在地位相当之下的辩论才有的动作,哪怕是李丽质也一愣,在反应过来之后,随即去房间拿了笔墨纸砚出来。
李泰细心的整理了自己的衣衫,理了理自己的发型,然后从下跪坐。
“现在请赐教。”
落座之后的李泰,便开口发问。
“君子远庖厨?魏王殿下,可知这句话适合寓意?”
对于君子远庖厨一说,宁奋特别的不理解,如果是一个现代人可能对对这句话有误解,但作为一个古代人,没有任何娱乐的年代,读书唯一的娱乐途径的唐朝,这样的一句话,竟然出自堂堂的魏王之口,这实则让宁奋有些不理解。
“泰认为不在其位,不谋其政,君子是要治国平天下的,不能去干厨子的事情。”李泰理所当然的认为,这不光是李泰这样认为,而是现在人基本上都是这样认为的。“所以泰,认为先生此举是在浪费自己的才华而已。为何……”
“停。”宁奋一看李泰竟然开始了说教,这样可不行,连忙打断了李泰的说辞,“我是让你说一下君子远庖厨这句话的看法,不是让你说些其他的东西。”
“……”
“这便是你的看法是吧,在我看来,这句话远远不是这个意思。”宁奋很认真的对李泰说,不是宁奋喜欢较真,而是宁奋明白如果不将这件事情说清楚那么将来会有很大的麻烦,因为李泰的这种思想绝对不知一个人这样说。当然这绝对和古人之前的断句有关系。
“这句话最出名的莫过于战国时期的《孟子》的《梁惠王章句上》,对吧。但凡有血气的东西你都不要去杀它,推崇的是不忍之心,让君子不要造杀孽。是孟子劝诫齐宣王实行仁术。”
李泰看着宁奋,没有想到宁奋会相处这样的话,这句话当时他在书籍上有看到过,但没有多项。
“其实很多人一直错解了孟子“君子远庖厨”这句名言,误以为做大事的君子和堂堂男子汉应该远离厨房,而女人才是厨房的主人。所以……”
宁奋看了看李泰,很无辜的对李泰说,一时间本来很严肃的画面变得有些不正经起来。
“在不同的环境里,一样的句子会有不一样的含义,这句话最开始也不是孟子说的,《礼记。玉藻》”
这一点是原来宁奋在前世的事情无意中看到的一个小知识,当时文章上说,古人对一些诗词文章的误解,其中就有这个,所以宁奋记得特别的清楚。
宁奋看着有些垂头丧气的李泰,不免有些不忍心,在李泰看来,自己的学问绝对是数一数二的,但是没有想到连这点大家都在用的东西都说错了,不免有些不开心。
不光是宁奋,就算是李丽质也看出来了,直接狠狠的瞪了宁奋一眼。
宁奋讪讪一笑,觉得有些和李泰这个小家后较真了。
“那个李泰,先生问你啊,凡事不要太较真,作为一个上位者,有位重要,比如说这个人说的话也许在这件事情上没有什么用,但是觉得稍微有些道理,不妨先记下来,也许在别的事情上便有用,我这么说,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吗?”
李丽质在一旁听的尴尬,这水能听懂,“老师,丽质根本听不明白。”
李丽质化解了宁奋的尴尬,李泰听不懂,但经历了刚才的事情,李泰觉得有些下不来台,所以即使听不懂也没有多问,向回去好好考虑宁奋的话,这也是李泰在皇宫里学习的经验。
宁奋听到李丽质的话也有些不知所措,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