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处默觉得自己已经算得上是大逆不道的一个人了，但此时他觉得和宁奋相比较起来，真的是小巫见大巫了，宁奋才是真正的大逆不道，但又觉得宁奋这个人心胸还是比较宽广的，毕竟可以允许自己的弟子质疑自己这一件事情，便让程处默觉得宁奋这人相当的不错。

在此时的唐朝，讲究的君为臣纲，父为子纲，夫为妻纲，讲究的尊师重道，宁奋刚才所讲的内容，不光是有点离经叛道，听起来更像是一种欺师灭祖的行为，这也让程处默和李丽质觉得宁奋的“疯狂”。

不拘于世，离经叛道，这些都东西，八九岁的李丽质是感触可能还少一些，但身处一个皇宫内苑，这种不拘一格的做事风格，确实比较吸引李丽质，其实这也是宁奋当初在大理寺牢房为什么能吸引到李泰和李丽质的原因之一，至于程处默此时已经快要将宁奋奉为偶像了，宁奋说的那些东西，一直是长安纨绔们一直想做，但却又被长辈们用拳头狠狠镇压下来的事情，程处默就冲宁奋的这一点，也会把宁奋当成知己和偶像的。

虽然李丽质不能理解宁奋，但不代表着李丽质不知道宁奋说的这些事情对自己的重要性，其实在遇到宁奋之前的李丽质早就已经知道自己作为一个大唐公主的命运是什么，书籍中公主与驸马之间的命运的那叫一个悲惨，如果遇上一个是自己父皇为了笼络权臣的棋子好说，毕竟是在大唐境内，再如何过分也会照看一下自己父皇和母后的面子，但如果是嫁到了外族那可就惨了，像王昭君那样，一生嫁了父子三人，那真叫一个悲惨，所以即使李丽质在宫中在被宠爱，也始终觉得自己会成为一个笼络人心的工具，知道遇上了宁奋，宁奋没有因为身份问题对她有什么不一样的对待，不是一个臣子对公主的君臣之礼，可能让礼部的官员看到了会觉得有乱纲常，但李丽质就喜欢宁奋对她的那种平等对待的感觉，知道刚才宁奋说的那些话，更加的让李丽质觉得，自己得到了尊重的感觉。

宁奋不是没有看到程处默与李丽质表情上的异样，但此时的宁奋还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言乱给这两人带来多么大的震撼。

“不是为什么这样的表情，科学是严谨的，没有人敢肯定自己一定是对的，你们能够理解吧？”很明显本来便头脑有些迷糊的两人，被宁奋这样一说，更迷茫了。

什么科学，这个词怎么没有听说过。

宁奋觉得与其和两个文盲解释这些名词，还不如直接的进入主题会更好。

“程处默你不是我的学生，所以你只是过来听，能学到什么自己学但我不希望你在这里乱说话，这样可不行。”

宁奋知道自己在这里说的话，可能在很大程度上会有一些水土不服，而且宁奋觉得程处默此人有点愣头青的趋向，宁奋可没有打算和一个不怎么讲理的讲什么道理，这样会累死自己也不会说服他们的，所以宁奋果断的取消了程处默的发言权。

宁奋看程处默一脸憋屈的，想要说点什么但又不敢的样子，觉得是非的有趣。

“丽质你也不必这样的经验，其实我这样说，自然又一定的道理，记住了，”宁奋看李丽质听话的点点头，便接着说，“在说这些东西之前，我先说一句哈，要记住，不是先贤说的话，就一定是正确的，我们对待任何的事情都要保持一定的理智，任何人的话，都可以怀疑，只要你有证据证明你说的是对的，孔圣人还说过呢，三人行则必有我师，对不对，虽然后人的眼光的不断开阔，一定会发现很多不一样的东西，孔圣人那个年代，春秋末期，五国战乱，就算五国加起来也没有现在的大唐大吧，所以知道的未必有我们多，但是孔圣人的言乱大部分还是很有道理的，但不能说全部都对，而后人将孔圣人不足的地方补全，或者修正，就是对整个学问的一种进步，能明白不？”

宁奋说的，李丽质听的明白，觉得也很有道理，不过，李丽质虽然是大唐的公主，但毕竟现在还是一个不到九岁的娃娃，对事情的理解上不是那么的透彻，但是作为一个十五六岁的半大小伙子，程处默懂得东西便很多了，虽然自己不是文官那一列的，就算将来去了朝堂之上也肯定不属于文官那一列的，但程处默也知道，孔圣人的名声可不能随意的说，更不用说，像宁奋这样堂而皇之的说，即使是孔圣人也会犯错，虽然程处默觉得宁奋说的好像是对的，凡人怎么可能不犯错呢，只不过，宁奋区区一个伯爵，会不会太大胆了些，要知道，文人疯狂起来，可是比所谓的武将更让人心惊胆颤。

宁奋此时应该庆幸他此时面前的一个是一个孩子，一个是武将出身并不会在意流派的人，不然宁奋这次可真的要摔个跟头了，要知道，流派之间的争斗，其实更加的血腥与暴力，孔圣人这样的人，也会因为学术门派的事情上杀人，更不用现在的其他人，如果真的涉及到了学术门派伤的上的事情，就算是李世民也救不了宁奋，当真可怕的紧。

但是宁奋此时还不知道这些事情，所以此时的宁奋正在埋头苦想应该如何更加通俗易懂，却又让李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