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620之后,三楼就可以锁门了,不到中午饭点儿,基本上看不到三楼的人下来。
每个课间,一楼、二楼闹哄哄的,可三楼的走廊就跟闹鬼似的,都见不着人的。
那帮幼稚鬼,彻底不要退路,进入了你死我活模式。
可是,问题来了,人家四个尖子班这样也就算了,正常现象,可你们十四班跟着人家起什么哄?还真要超过去是怎么着?
说实话,这几乎是不可能的。
尖子班和普通班的差距不是一星半点儿,是有鸿沟的,无法逾越。
齐磊当时在走廊里的怒吼,大伙儿是听到了的。
只不过,没人当真,就当他是快乐快乐嘴。
这和你齐磊放豪言,要拿第几第几还不一样。
齐磊是个人物,这一点大伙儿都知道,可是整个十四班都成为尖子班?这不现实。
之所以成为今天这个局面,聪明的都知道,这又是一场鲶鱼效应,是章大校长,还有几个班主任最愿意看到的结果。
十四班又充当了鲶鱼,搅合的天下不宁。
不信你看啊,上个学期,十四班没什么动静,四个尖子班虽然也有竞争,可也就是争着玩儿。
现在好了,和十四班分到一个楼层,立马就刺刀见红了,竞争压力可不是上学期能比的。
只能说,那几个班主任,还有章南,玩的高啊!
一条鲶鱼,就把一窝的沙丁鱼盘活了。
只不过,鲶鱼就是鲶鱼,人们关心的只是沙丁鱼的死活,却从来没有人在乎过鲶鱼是什么下场。
十四班终究只是牺牲品罢了!
可是,齐磊不这么想,他可不甘心当一条鲶鱼。
况且,如果人人都按理所当然的结论去做事,那这个世界上就不会有奇迹的出现。
谁说十四班就一定是鲶鱼?谁说十四班就不能创造奇迹呢?
他是不服气的。
他不服气,那十四班就不服气。
十四班不服气,那不到最后一刻,谁也没资格预测结局。
就这样,一个月的时间,转眼而过,到了三月底的月考。
考前,有些话不能老刘来说,只能齐磊来。
“别有什么负担,都收着点儿,别暴露了实力。咱们和他们定的是期末,还早着呢!”
大伙儿一听,皆是笑了笑。
不暴露实力?那是不可能的。
还是那句话,高中生哪来那么多策略,有多大力使多大力就完了。
而齐磊说这话的用意,也不是让大伙儿真的收着点。他知道没人听他的,主要还是给失利找个台阶下。
一个月就想冲上去?那是不可能的。
要是一个月就把尖子班超了,反而有鬼了。
一个年期其实都勉强,能做到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可是,他做为班头儿,得让大伙儿保持冲劲儿啊!
要是没这话,考完一看,差很远,那士气不就没了?
可是,说了这话儿,即使这次输了,大伙儿也认为有人真的听了齐磊的,没使全力,还会憋着一口气,继续玩命冲。
四月初,天气回暖,操场的雪已经化了一半儿,进不去人了。
主楼前的老柳树已经露出芽孢儿,说实话,这是一年最难受的季节。
一切都是光秃秃的,没了白雪的点缀,又到处都是水,都是泥。
高二下学期的第一次月考成绩已经下来了,只是老刘还没拿成绩单宣布。
卢小帅这一天都心神不宁,他这回考的不错,就算齐磊又冲上去了,他也应该能拿个第五吧也许有可能超过杨晓,拿个第四呢!
课间,董伟成也没抄练习册,他不紧张,他高兴!
看向隔着过道的李鑫,和他身前空空如也的座位,董秀秀又逃课了。
二成子乐啊,心说,你看这俩人哈,座都坐一块儿了!
还好心安慰李鑫,“鑫啊,别上火哈!你耽误了大半年,捡起来是需要时间地,一次两次没考好,那是正常的,我相信你会赶上来地!”
说的李鑫莫名其妙的,我被倒数第一教育了?
而二成子还没嘚瑟完呢,凑过去,“那什么,你家秀秀咋回事儿啊?咋总逃课呢?”
李鑫不想让同学知道秀秀的病情,只道:“她她有事儿。”
“哦。”二成子咧嘴点头,“你不是他哥吗?你得管管她了啊,得上点心啊!虽说吧”
二成子正了正身子,“虽然我不太介意你俩被落下,我也是当过倒数第一的人,有经验,其实没啥感觉。”
“可是,为了十四班的集体荣誉,你们不能落下太多吧?都对不起班头儿的馄饨啊!”
李鑫:“”
总结如下:这人有病!
你哪只眼睛看出来的,我得倒数了?
突然来了句,“董磕巴,你今天怎么没磕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