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布、贾诩釜底抽薪,收编李傕、郭汜大军。
为免二人太早回去,刘辩吩咐李儒请他们赴宴,尽可能久的拖延。
李儒家中,李傕、郭汜坐在前堂。
俩人面前桌案上,摆着鲜美的蔬果和肉食。
几位舞姬翩然起舞。
“两位将军辛苦,我敬你们。”李儒高高举起酒樽。
“敢问文优。”李傕没有举杯,阴冷冷的问:“司空被杀,你可在场?”
他所说的司空,当然不是李儒,而是董卓。
李儒放下酒樽:“并不在场,将军问这个做什么?”
“可知何人所为?”李傕又问。
“没有看见。”李儒问:“将军是有话要说?”
“既没看见何人出手,也不知道司空如何死的,你和吕奉先怎么就投了皇帝?”李傕皱眉:“吕布是个唯利是图的小人,易主并不奇怪。你追随司空多年,为何背弃?”
李儒已猜到他要说什么:“将军有话,只管明言。”
“我能有什么话说。”李傕冷笑:“无非看不惯你等做派。旧主死因未明,竟又投了新主子。”
郭汜附和:“我看那小皇帝也没什么过人之处,大军就在城外,不给个说法,我俩还是要反!”
“我哪有两位将军的魄力。”李儒叹道:“董公过世,没了拿主意的人,不追随皇帝,还能跟谁?”
“与我俩一道行事,你觉得如何?”李傕起身,摆出一副咄咄逼人的架势。
“将军何意?”李儒假装没有听懂。
“大军兵临城下,洛阳又大开城门,只须挥兵杀入,小皇帝还不是砧板上的肉?”李傕对他说:“你若愿意策应,司空还是你的。”
李儒心道:皇帝给的司空名正言顺,你俩给的还是叛贼,许人好处,也不敢大气些?
他假装迟疑:“陛下才册封两位将军,转脸就反,是否合适?”
“皇家势弱,欺负他怎的?”郭汜冷笑。
李傕也邪邪的笑着:“兵马在谁手中,谁说话就硬气。我不但要汉家江山,还要小皇帝的皇后。”
俩人打定主意要反,李儒暗暗心惊。
皇帝真是了不得。
十多万大军来投,他却能保持清醒,认定李傕、郭汜不安好心。
“两位不要忘记,吕奉先还是皇帝的人。”他故意提醒俩人:“他有万夫之勇,成事没那么容易。”
“区区独夫,有何可怕?”郭汜说道:“大军入城,他能如何?”
李儒皱眉,装作沉思。
“文优莫非不肯?”李傕作势拔剑:“那就先杀了你,我二人再领军入城。”
“董公待我有恩,怎会不肯?”李儒对二人说:“两位将军莫急,容我想个万全之策。”
皇帝交给他的事情很简单,不用把李傕、郭汜怎样,只要拖住就行。
李傕、郭汜身在城内,随行的只有数十名护卫,也不敢造次。
李儒谋略出众,他若肯参与谋划,成事的可能又多几分。
“先饮酒。”李儒端起酒樽:“城内还有两万兵马,拿下皇帝并不容易,我得想个万全之策。”
“有文优这句话就成。”李傕还剑入鞘:“来,饮酒!”
另一边,贾诩和吕布带着酒肉、粮草、铜钱,以劳军为名,进入城外军营。
大汉府库空虚,他们带的物资,都是刘辩抽盲盒抽出来的。
一路走过来,盲盒发布不少支线任务。
类似隐身术的好东西虽说没有抽到,粮食、肉类、蔬果、铜钱和丝绸、布匹,他抽的真是不少。
可一次拿出那么多,他还是有些肉疼。
然而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为了得到十万大军,就得拿些真东西。
俩人带着好些物资进入军营。
军中小校没见李傕、郭汜,虽心存疑惑,可有贾诩在场,也就少了些顾虑。
物资发放给将士,贾诩得到一片赞颂。
他以犒劳为名,把千夫以上军官召在一处。
军官们喝酒、吃肉正痛快着,一群甲士端着强弩冲了上来。
不由分说,一通乱射。
百余人瞬间倒在乱箭之下。
营内发生变故,一群兵士涌上前。
吕布与他带来的精锐拔剑,把贾诩挡在身后。
区区百余人,在十多万人的大军之中,弱小的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一旦开打,纵使吕布有万夫不当之勇,也绝对会被砍成肉泥。
“将士们。”贾诩喊道:“听我一言。”
此时营内将士,最高官职不过百夫。
没有主心骨,虽围住贾诩等人,他们却不知如何是好。
“李傕、郭汜受朝廷封赏,却不思报恩,意图谋反。”贾诩喊道:“他们犯了诛九族的大罪,你们可愿追随,连累父母妻小?”
说话的若是吕布,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