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彧离开后,孙辰提醒刘辩:“陛下,太后还在候着。”
“去见太后。”刘辩起身,走出北宫。
何太后已经等他许久。
见到刘辩,她问了句:“陛下哪里去了?”
“城内走走。”刘辩回道:“看看有没有需要置办的。”
“有事交给光禄勋。”何太后对他说:“哪有皇帝跑出去置办东西的道理。”
“母后说的是。”刘辩应了:“以后都交给光禄勋去做。”
他问何太后:“唤朕过来,母后有话要说?”
“皇帝把朝廷治理的井井有条,非常好。”何太后对他说:“之前是母后想的太多,担心臣工欺负皇帝年少。”
“如今的臣工,多半是不敢的。”刘辩回道。
“他们是不敢。”何太后露出笑容:“皇帝有能耐,我也高兴。”
她接着对刘辩说:“从今往后,本宫只管着后宫大事小情,至于朝堂,那是皇帝的天下,再不过问。”
何太后当面表态,刘辩一愣:“母后想明白了?”
“想明白了。”何太后点头:“治理家国天下,皇帝有一手。我不过是个目光短浅的女流,没必要搅合。”
“母后能想明白,是大汉之福。”刘辩躬身一礼:“皇儿多谢!”
“自从董卓乱政,陛下好似就没怎么来过长乐宫。”何太后问他:“今儿晚上,要不要在此用餐?”
“好!”刘辩爽快的答应了。
何太后是大汉朝的太后。
体内灵魂虽和她没什么关系,肉身毕竟出自于她。
刘辩很清楚,皇帝家事其实也是国事。
他对太后要是像对袁隗等人那样雷厉果决,很可能会遭至群臣甚至全天下的诟病。
太后放弃争权,是他最想看到的。
当天晚上,刘辩在长乐宫用餐。
皇后唐姬奉诏作陪。
晚饭后,他没有回北宫,而是到了皇后的长秋宫。
几度欢愉,他躺在卧榻上,看着头顶的房梁。
唐姬卧在他的身侧,一双美目眨也不眨的看着他。
“为何这样看着朕?”刘辩问她。
唐姬轻柔的说:“陛下今儿好似很高兴。”
“太后不再给朕捣乱,当然高兴。”刘辩嘴角浮起一抹笑容。
“从明儿起,长乐宫是否不用封禁?”唐姬问他:“太后也可以在后宫随意走动?”
“当然可以。”刘辩翻个身面朝唐姬:“朕有件事给你说。”
“陛下请说。”
“臣工家中女眷,你熟悉几个?”刘辩问她。
“臣妾只在宫中,也不外出。”唐姬回道:“并无熟悉的女眷。”
“朕是这么琢磨的。”刘辩对她说:“每年到了大节,以皇后之名,召女眷入宫。与她们同乐,也可排解宫中无趣,你觉着可好?”
“请女眷入宫?”唐姬眨了眨清泉般透彻的眼睛:“陛下究竟要做什么?”
她一骨碌坐了起来,跪伏在刘辩身旁:“臣妾斗胆劝谏,陛下千万不要打臣工女眷的主意。臣之妻,不可欺!以免乱了君臣纲常。”
刘辩满头黑线:“皇后想哪去了。你与女眷同乐,朕又不去,打谁的主意?”
“陛下不去?”唐姬问他:“那为何要召女眷入宫?”
“大臣都有枕边风。”刘辩对她说:“你与夫人们多亲近,臣工回到家,更多听见的就是后宫如何恩宠。”
“臣妾明白了。”唐姬再次跪伏:“妄自猜疑陛下,还请降罪。”
“降什么罪。”刘辩伸手搂住她的腰:“光着身子跪在朕身边,好看是好看,只是太不雅。”
唐姬大羞,脑袋拱进刘辩怀里:“陛下不许再说。”
“好,不说。”刘辩把她搂紧:“容朕歇息片刻,再造一回皇子。”
“陛下已经索要四五回,臣妾可受不住。”唐姬讨饶。
刘辩挠她痒痒:“讨饶也没用,今儿晚上,非得让你知道神牛是怎么犁地的!”
第二天一早,刘辩走出长秋宫。
孙辰跟在他的身后,好半天没言语。
“平日里话痨,今儿怎么了?”刘辩问他:“没话说了?”
“不敢说。”孙辰低头回道。
“有什么大逆不道的话,你还不敢说了?”刘辩吩咐:“快说,别磨磨唧唧。”
“我是担心陛下的身子骨吃不消。”孙辰说道:“劳碌大半夜,哪有精气神听我说话。”
明白他是什么意思,刘辩满脸黢黑:“你又躲着听墙根。”
“并非躲着听墙根。”孙辰回道:“是守在门外,想不听都不成。”
“以后给朕站远点。”刘辩瞪他。
“回廊那头都听的真真切切。”孙辰笑了:“陛下龙精虎猛,不知会要多少少年郎羡慕的不行。”
“少拍马屁。”刘辩下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