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圃没有想到,皇帝竟然会召见他。
匆匆离开成都,赶往洛阳。
不一日,他来到洛阳城。
召见阎圃的地方,还是在北宫。
在场的大臣,也就只有荀彧等人。
“益州如何?”刚见阎圃,刘辩就问了他一句。
“少数地区还有零星反抗。”阎圃说道:“各地驻军正在剿灭,用不多久,应该可以清除!”
“你对益州,可算熟悉?”刘辩又问。
“不算太熟。”阎圃回道:“以前倒是去过几次。”
“朕打算要你做益州刺史,你觉得如何?”刘辩直接说出了他的意图。
阎圃一愣:“陛下的意思”
“思来想去,没有谁更合适。”刘辩问他:“掌管一方,你可有把握?”
“臣并无把握。”阎圃躬身:“在汉中时,臣只是张鲁幕僚。无论才干人品,都不足以支撑起掌管一州。”
“你不肯报效朝廷?”刘辩眉头微微一皱。
阎圃顿时慌了:“臣并非不肯报效朝廷,只是才干不足,担心有负陛下所托!”
“先退下吧!”刘辩摆了摆手。
阎圃离去。
刘辩问众人:“他好似不肯做益州刺史。”
“阎圃为人,敦厚稳重。”徐庶说道:“臣觉着,他只是担心做不好,并没有其他念头。”
“你们认为呢?”刘辩又问其他人。
荀彧说道:“臣还是偏向张松,若是要他做益州刺史,决然不会推三阻四!”
“张松倒是容易委派。”徐庶问他:“万一他把益州拱手让给旁人,朝廷该怎么办?”
“元直为何认定张松会那么做?”荀彧不服:“阎圃不肯,张松不成!莫非益州刺史就这么空着?”
“臣愿去说服阎圃。”徐庶对刘辩说:“必定让他心甘情愿,前往益州赴任!”
刘辩想了想,点头说道:“那就由你去问阎圃,究竟有什么想法。”
徐庶离去。
荀彧对刘辩说:“阎圃此人,对张鲁忠诚甚至高出效忠朝廷,若是由他出任益州刺史,只怕麻烦会更多!”
“徐庶说的其实没错。”刘辩说道:“阎圃推辞出任益州刺史,心中必定没琢磨过这些。”
荀彧不言语了。
皇帝都这么说,他再说其他,也是废话!
阎圃离开皇宫,走在洛阳街道上。
远远的,他看到一个穿着官服的人,正挥舞扫帚扫着青石路!
靠近一些,他才看清,那人赫然竟是张鲁!
早就听说张鲁留在洛阳,只是负责清扫路面,真的见到,他心里仍不是滋味。
快步走了过去,阎圃招呼张鲁:“张公可还记得我?”
张鲁抬起头,见到阎圃,脸色瞬间有些不好看:“你怎么来洛阳了?”
没等阎圃说话,张鲁就冷笑道:“想必是在益州立下大功,来到洛阳受赏!”
阎圃汗颜:“当日我去淮南,确实求到救兵。可惜遭到朝廷、曹操和刘表三路围堵,最终兵败!”
张鲁无奈笑了:“你到荆州的时候,汉中已经被朝廷拿了!”
“是我不好。”阎圃低下头:“愧对张公!”
“罢了!”张鲁摆手:“我在洛阳也还不错!除了每天清扫路面,以此赎清罪孽。其他都还挺好!”
看着张鲁,阎圃心如刀绞。
张鲁问他:“你到洛阳,究竟做什么来了?”
“陛下要我做益州刺史。”阎圃回道:“我还在迟疑。”
“有什么可迟疑的?”张鲁说道:“益州刺史,虽不比州牧权势熏天,至少也是封疆大吏,为何不做?”
“只怕才能不足,耽搁了朝廷大事!”阎圃低下头。
“朝廷已拿下益州。”张鲁问他:“那里的军务,由谁掌管?”
“严颜。”阎圃回道。
“刺史主政,都督主军。”张鲁说道:“你在益州,只须把政务处置明白,其他又不用打理。”
阎圃疑惑:“张公的意思,是要我去益州?”
“为何不去?”张鲁问他:“莫非你就愿意游荡天下,无所事事?”
被张鲁这么一问,阎圃沉默了。
他眉头紧紧的皱着。
过了好一会,才向张鲁深深一礼:“多谢张公提点!”
阎圃离开后,张鲁望着他的背影,叹息摇头。
“张公这是做什么?”有个声音传了来。
张鲁看过去,见是徐庶,连忙行礼:“见过光禄勋!”
“我见张公摇头叹息,是不是遇见了什么烦心事?”徐庶说道:“只管与我说,可办则办!”
“没什么烦心事。”张鲁回道:“只是见着阎圃,与他说了几句,颇有感慨罢了。”
“阎圃?”徐庶问他:“张公见着了?”
“才走没多会。”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