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圃回到刘辩面前。
刘辩问他:“去而复返,什么意思?”
“臣已经想明白,愿意去益州。”阎圃说道:“愿为朝廷尽心办事!”
“如何尽心?”刘辩问他:“你对益州有什么打算?”
“修路。”阎圃说道:“此为重中之重!”
益州与外界只有一条路可通。
从哪里运送物资到外面不容易。
同样的道理,从外面进入益州,也不容易。
万一那里发生了动荡,朝廷派遣大军,多半也不及时。
“修路?”刘辩问他:“如何修?需要多久?”
“少说十数年!”阎圃说道:“益州多山,想要开出一条通路,并没有那么简单!”
“动用多少民夫?多少铜钱?”刘辩又问。
“民夫数十万,铜钱无数。”阎圃对刘辩说:“修路耗费不小,然而一旦修成,势必会造福一方。朝廷对那里的掌控,也将更加紧密!”
刘辩还是在问:“你打算把路修往哪里?”
“经汉中,入司隶。”阎圃说道:“待到朝廷重振天下,再往别处修!”
“那里的异族,你如何处置?”刘辩终于问到了他对异族的看法。
“益州以南,蛮荒之地。”阎圃说道:“异族虽然剽悍,却容易归化!臣打算选派汉民进入彼处,再许异族进入益州。彼此混居,时日长远也就没了彼此之说!”
他的想法和刘辩不谋而合。
荀彧等人都在点头。
徐庶问荀彧:“司徒觉着阎圃可能去益州?”
“去益州倒是没什么。”荀彧问:“你对张鲁如何看?”
“一朝崩塌,悔之晚矣!”阎圃语气带着惋惜的说:“他若是早降,益州怕是没有臣什么事!”
“想多了。”刘辩笑着说:“即便他早降,益州也不会有他什么事。”
徐庶直朝阎圃使眼色。
哪知道这位却是个实心眼。
他不解的问刘辩:“陛下因何看不上张公?”
“五斗米起家,并非正道。”刘辩说道:“还有一条原因,他的能耐无法驾驭益州!”
追随张鲁不是一天两天,阎圃对他的能耐还是颇为认同。
皇帝却认为张鲁没有那个能耐,让他非常不解。
无意间扭头看了一眼,只见徐庶还在朝他使眼色。
阎圃赶忙闭嘴。
离开北宫,阎圃追上徐庶:“光禄勋因何不要我说话?”
徐庶诧异的问他:“我何时不要你说话?”
“就在刚才。”阎圃说道:“我有疑问,正要问陛下,光禄勋却使眼色。”
“你可知陛下因何不会用张鲁?”徐庶把他拽到一旁,小声问了句。
阎圃茫然。
“他曾是一方豪雄,拥兵自重,甚至与朝廷分庭抗礼。”徐庶问:“像这样的人看,若是给你,可敢任用?”
阎圃这下明白了。
皇帝不用张鲁,最要紧的不是能耐,而是不放心!
“我去益州,陛下就会放心?”他问徐庶。
“你?”徐庶笑了:“若论领兵,你可行?”
阎圃摇头:“不行!”
“严颜将军,可肯听你号令?”徐庶又问。
“不肯!”阎圃说道:“张公去益州,严颜将军同样不肯!”
“可张鲁在汉中树大根深。”徐庶说道:“他若是招招手,立刻就能聚集起无数教众,给朝廷找麻烦还是可以的!”
阎圃这才明白,各路豪雄即便投效了朝廷,也会因为他们曾经做过的事情,不被重用。
他们能得到的,无非是个没有实权的虚名!
对于豪雄来说,那样的日子是非常难熬的。
“我何时返回益州?”阎圃问道。
“得到旨意便可!”徐庶对他说:“再在洛阳多住两日!”
众人离开后,刘辩招呼孙辰去了北宫后面的亭子。
“陛下。”孙辰对他说:“今儿天出奇的冷,还是宫内暖和!”
“你怕冻着?”刘辩问他。
孙辰说道:“我倒是不怕,皮糙肉厚,也习惯了。只是担心陛下,受不得冷风!”
刘辩知道,前些日子他突然病了一场。
虽说两天就好,朝臣和后宫却都非常担心。
他问孙辰:“你有没有问过太医,朕为何生不出孩子?”
做皇帝已有不少日子,后宫也有三位后妃,
刘辩并不是那种闲着不犁地的。
可他无论怎么努力,后妃始终就是生养不出!
提起这件事,孙辰脸上有些难看。
他对刘辩说:“太医没有诊断,也不知是怎么回事。”
“那就让太医前来诊断。”刘辩说道:“瞧瞧朕是出了什么毛病。”
“太医应该也诊不出什么。”吩咐一名内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