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心刘表对蔡瑁做出不可挽回的事情,蔡夫人没敢离开。
蔡瑁来见刘表,他是满头雾水。
“主公找我?”到了刘表面前,他深深一礼问道。
“找你过来,主要是有件事询问。”刘表问他:“你可知道,我已决定投效朝廷?”
“早先主公曾提起过。”蔡瑁回道:“家姐也与我谈起,我已知晓!”
“你怎么看待这件事?”刘表问:“我该归效还是不该归效?”
“主公已有决断,还问这些做什么?”蔡瑁假装不太明白:“倘若不愿归效,也不至于让蒯越跑去洛阳一趟。”
“你倒是个明白人。”刘表问道:“我在归效之时,你会做些什么?”
“我?”蔡瑁满头雾水:“主公以为我会做什么?”
“我哪知道。”刘表微微皱眉:“你会做什么,也不可能事先告诉我!”
“主公一天没有献出荆州,就一天还是荆州之主!”蔡瑁说道:“我若想做什么,一定会禀报给主公!”
“我看未必。”刘表对他说:“实话告诉你,我很不放心。”
“敢问主公,不放心什么?”蔡瑁问他。
“不放心你!”刘表问:“朝廷来人接收荆州,若你从中使绊子,我该怎么办?”
“绝对不会!”蔡瑁说:“主公没有打算献出荆州,我还认为不该归效。既然已决定,若我在其中使些手段,岂不是自寻死路?”
“话是这么说。”刘表问:“可我不信你,又该怎办?”
“主公若是不信,我也没有法子。”蔡瑁对他说:“假若能让主公放心,我愿做任何事情!”
“那就请你留在这里一些日子。”刘表问:“可还行?”
“行!”蔡瑁想都没想,当即答应。
刘表离开后,蔡夫人问蔡瑁:“你怎么答应留下?可知这么一来,等同于被软禁?”
“被软禁,总比丢掉脑袋强得多。”蔡瑁叹了口气:“主公已经决定献出荆州,任何人提出反对,都是再与他为敌。他要我留下,我若不肯,岂不是认了心中有鬼?”
蔡夫人叹了口气:“荆州没了,我等到了洛阳,还能落个富贵。你又为何执意劝他莫要归效?”
“不是我执意劝说。”蔡瑁问蔡夫人:“姐姐可有想过,到了洛阳,你们还剩下什么?”
“田宅土地。”蔡夫人说道:“皇帝已经答应用司隶的田产与夫君置换!”
“朝廷肯定会给置换。”蔡瑁叹道:“给的田产如何,就不是刘景升和姐姐可以决定的了。”
“你什么意思?”蔡夫人眉头微微皱起:“莫非皇帝会给薄田?”
“不然呢?”蔡瑁问:“刘景升这么些年,可有为朝廷立下功劳?”
蔡夫人被他问的不言语了。
要说刘表,早些年还真为朝廷做过不少事情。
最近这几年,只想着固守荆州,并没有什么建树。
朝廷想要收回荆州,他虽然没起兵反叛,却也迟迟不肯交付。
皇帝能说出要他去洛阳清扫下水道的话,显然对刘表也失去了耐性!
“果真如此,那该如何?”蔡夫人脸色非常不好的问蔡瑁。
“还能如何?”蔡瑁摇头:“早先刘景升不肯归效,与朝廷战上一场,即便败了,至少还有个退路。若是不败,荆州仍在他手中。如今倒好,他派蒯越去了洛阳,与朝廷也商谈归效。再反复无常,皇帝肯定容不下他!”
蔡瑁说的这些话,让蔡夫人后脊梁冷汗直冒。
她问蔡瑁:“你果真没打算在朝廷接手的时候,从中捣乱?”
“我为何有那些打算?”蔡瑁说道:“荆州也不是我一个人的,即便丢了,对我又有什么影响?”
他这么一说,蔡夫人还真信了!
荆州之主确实是刘表,可这里却有着好些家族门阀。
其中蒯良、蒯越兄弟所在的蒯氏,与蔡氏之间的实力相差就不是很大。
正因为如此,蔡瑁和蒯良、蒯越因为该不该归效朝廷的争论,才会引发市井争斗。
刘表已经决定归效朝廷,蒯氏胜了,蔡瑁再不识时务,也不会选择这个时候,和朝廷对着干!
毕竟蔡氏一族,还没强大到可以独立对抗朝廷。
“姐姐可知刘景升何时离开?”蔡瑁问蔡夫人。
“不知。”蔡夫人摇头:“应该就在这几天,皇帝催的紧,他若不去,只怕真会引来祸患!”
蔡瑁没有吭声,他也知道,刘表既然答应了朝廷,就得尽快去洛阳。
等到朝廷催他,结果很可能就是两个样子了!
“你要不要一道过去?”蔡夫人对他说:“留着你在荆州,我也不太放心。”
“姐姐不用担心。”蔡瑁说道:“即便我在荆州,也绝对不会与朝廷为敌。”
蔡夫人叹了口气:“我不是担心你与朝廷为敌,而是担心朝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