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来缘去,缘聚缘散,世间之事本来就是无常。
吕布有些无奈,华佗这种人不贪财,不缺钱,更不贪图什么官位富贵,所以很随性,无组织无纪律,想走就走,你还没办法,人家本来就是江湖游医,总不能因为这个,把华佗抓了砍头吧,那样格局就小了,还容易留下骂名。
“去把朱斌请来。”
“是。”亲兵刚走到门口。
吕布摇摇头:“算了,我去吧。”
吕布换了身便装,赶奔城南养殖场的兽医馆。
朱斌正培训一百多名兽医,在前面说的唾沫飞溅呢。
“不要看比起兽医,咱们兽医能医人,但是人医不能医兽。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学员们摇摇头:“不知道。”
“大夫治病,望闻问切。来个病人,开口询问病情,哪哪不舒服,哪哪有毛病,病人一说,检查起来就很方便了,也有针对性。但是咱们兽医不一样,给一头黄牛看病,你总不能问它哪哪不舒服吧?牛给你说,你也听不懂啊。所以兽医比的就是眼力劲,这牛一来,抬眼一看,就能看出个七八来。”
学员们纷纷点头,还真是,给牲口看病没办法询问病情,一切都得靠自己检查,至于摸脉那就扯淡了,牛皮那么厚,摸脉也摸不准。
“还有一点,咱们兽医进步快,也容易进步。今天遇到一只羊,不治身亡了,咱们可以咔咔的把这羊解剖了,研究研究病在什么地方,最后做成羊肉串烤了,所以咱们进步很快。但是治人大夫就不行了,病人死了那要入土为安的,不具备研究条件。”
吕布在外面听了一会儿,发现这朱斌有说相声的天赋,讲课跟说相声一样,逗的人哈哈大笑。而且他对微生物很有研究,虽然他总是刻意回避,总是以肉眼看不见的小虫来掩饰。
“大家处理难产或者流产的牲口,一定要戴好口罩,换好衣服,手上不能有伤口。有的牲口患有疾病,它体内有眼睛看不到极小的小虫,会把人传染。作为一名兽医如果想要职业时间长,首先得保护好自己,工作结束后要换掉衣服、口罩,用香皂彻底清洗手脸两次以上,如果是在水盆里,一定要换水两次,确保干净才行。”
有学员问:“那让人生病的小虫有多小?”
朱斌摇摇头:“可能比花粉还要小一万倍。”
众人理解不了,朱斌也不再讲解,开始讲解牛羊的常见病和治疗。
兽医不显眼,也难大富大贵,但是在农村兽医比普通村民地位高很多,家里不差零花钱。而且现在也有补贴,每个月一百文的补贴,许多人挤破头想当兽医,大村每村一个,小村三五个村子一个。
朱斌培训完兽医,回到房间一看,吓一跳。
吕布正坐在椅子上等候呢。
“哎呀,主公,您怎么来了。”
“你小子长能耐了,把华佗气跑了。”
朱斌嬉皮笑脸:“意外,意外。我可没有诚心气他,只是碰巧了,碰巧了。我的这点医术完全不可能跟华神医比。”
“算了,走就走吧,你也不是诚心的。这次过来要不要给你换个工作,去幽州那边做个郡守如何?”
“主公还是饶了我吧,我不是当官的料,我在滕国给您养马,几年时间养几万匹骡马出来,这也是不小的功劳。到了幽州,要跟胡人打仗,我对打仗可不精通。”
“你啊,就是个滑头,行吧。不去就不去吧,好好把兽医培训好,把养殖搞好。”
原来这段时间朱斌做的事情可真不少,养殖场普及了生石灰消毒和草木灰消毒的方法,以大圈舍,大活动场地为特色,以运动提高牲口的抗病力。
尤其是以冀州的大型黑驴为父本,以匈奴马为母本,培育出来身体粗壮,生长快速,耐粗饲料的骡子,性情温顺,最适合驮运、拉车、耕地。
“养殖最终还是要回到百姓中去的,滕国一带,自耕农多,可以陆续的把牲口赊销给农户,让农户分期两到三年还清,价格比现款买稍微的贵一点点就行了,咱们的目的是促进农耕。”
“现在看来也只能这样,农户一下买不起。通过分期的方式能最大程度的缓解这种情况,但是必须是有地,有一定资产的行,单独成立一个销售商行,由你来负责,严格把关。”
桀骜不驯的匈奴马,到了农区生活条件好了,性情也缓和了。
尤其是二代马,更加适应农区的生活,养殖场里呆着,除了繁殖什么作用也发挥不了什么作用,到了农户手里才算是上岗了。
吕布、朱斌来到地里看驯马的成果。
附近看热闹的百姓来了上千人之多,马耕算得上是稀罕事情,大家都来观看。
屯田的一块的收获后的胡萝卜地,几十匹马在耕地,两匹粗壮的母马拉着一组曲辕犁,箭步如飞一般,比同样的两头牛要快一倍。两匹训练好的马,一天可以耕地五亩左右,比牛耕多两亩。
如果换成更加强壮的两头黑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