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一套缰绳拉犁,立刻就像变了一匹马,暴躁开跳,胡乱的蹦跳。
兰特并未像其他人一样粗暴的拿鞭子抽,而是立刻解开了缰绳。
“管事,这马没事,好训,三天,最多三天就能拉车耕地。”
拿来两套驯马的木甲让两人穿上,这是预防马踢的,马腿很厉害,如果一不小心被踢中腹部可不是闹着玩的。
“行,那这匹马交给你两个,三天后我看结果,但是有两点注意,一是不要被马踢着踢伤了。二是不许打伤了马,就算训不成,这也是上好的繁殖马。”
兰特施礼道:“管事您就放心吧,断然不会伤了马匹,这匹黑马可是难得的好马。”
牛马大商行为什么招驯马的师傅,就是因为训好的马匹,价格能贵好多。生马如果说价值十五贯,一旦拉车耕地都熟了,那最少也要二十五贯。升值非常的巨大,因为中原人养马比较少,对马有种敬畏,训练不熟的马,买了可以说是一点点用途都没有。不是所有的人都像吕布这么财大气粗,买上一群草原马,留着繁殖用。
但凡驯马,骑乘训练最为简单,母马、骟马都比较容易训练。但是到了耕地、拉车不好办了,许多的马对于这种工作都比较抗拒,不听号令。
马岩村里人对这个还是很有研究的,不直接套车,先用软布的绳索套在马身上,任由马去折腾,来回蹦跳,就是弄不掉,其实这就是一个脱敏的过程,当然,在这个进程当中还要辅以奖励或者惩罚。
第二天不过中午时候,管事就看见兰特驾着大黑马正耕地呢,一匹马拉的犁走的飞快,只是对口令还是有些生疏的,不是那么流畅。
马的智商很高,但是喜欢偷懒,真正把拉车、耕地都给训练熟了,短了十天半个月,长了要一个月,也不是一天到晚的训练,每天训半个时辰比较合理,随着时间的推移慢慢延长时间。
“兰特,瘦猴,你两小子行啊。这么快就见到效果了,过来这里,这里有一头大骡子,你两个给驯服了就给涨工钱到三百三十文一个月。”
“好嘞。”
兰特有些搞不懂,为什么训一头头骡子这么兴师动众,训好一头骡子,直接加工资,这可太难得了。
但是来到马厩的时候,兰特还是大吃一惊。
这头骡子浑身上下的毛黑红黑红的,看肩高,就比自己矮了那么一点点,这块头比刚才那匹匈奴高了能有两尺,估摸体重少说有三千斤(汉斤)。四肢健壮,脖子粗短,一对大眼睛明亮有神,看上去就不是个好对付的家伙。
管事指着骡子:“这头骡子是咱们的镇店之宝,还不到两岁,名为赤兔骡,是将军大人的赤兔马和乌头驴生出来的骡子,品相万里挑一,有千斤之力,就是脾气太臭了。”
赤兔骡听见管事说它脾气臭,立刻就恼了,嘴巴一张口咬住了管事的衣服,轻轻一带,竟然把管事拉倒了。
兰特上去左右开弓,咔咔就是两个大嘴巴子,赤兔骡的嘴巴都给它扇肿了,直接给它干蒙圈了。
管事倒是毫不在意,打打身上的灰尘起来:“这头骡子溺爱惯了,自我以为它是主人,原来的马夫不敢惹它,越发的猖狂。现在济南郡分号,决定把这头骡子训练出来用它耕地拉车,作为咱们商行的镇店之宝。现在就把它交给你们两个了,切记不要打坏了。“
兰特点点头:“放心吧,这骡子比我都值钱,我哪敢打坏它,不过适当的教训还是要的。”
作为一个资深驯马人,非常清楚,什么马什么地方能打,什么地方不能打,俗语说会打的打一顿,不会打的打一下。
兰特心中有谱了,这骡子没毛病,就是因为当初溺爱,赤兔骡把自己的定位给定错了,现在就是矫正它的定位。
三天,只三天时间赤兔骡子已经可耕地了。单骡子耕地飞快,耕地猛的战马一样,管事不由得称赞:“就这一头骡子一天也能耕地七八亩。”
兰特摇摇头:“这骡子还是个熊孩子,不能干活太多,没到年龄呢,再过两年才算结实,现在使用一天耕地三四亩,缓着来,不伤牲口。”
旁边文书把这些经验整理汇编,要用来培训农户的,并不是所有的农户都懂得用马。
正耕地呢,忽然来人,对管事的说:“吕大人、郡守大人到了。”
管事吃了一惊,商行掌柜还没在,他是最高负责人,没想到吕布和诸葛瑾竟然来视察,而且还这么突然,不过徐州习惯历来如此,也没必要临时抱佛脚什么的。
果然,没一会儿,几十名便装的护卫先行到了,他们都穿着各色的衣服,不注意看就是百姓。没一会儿二十名骑兵保护着吕布和诸葛瑾到了。
管事立刻过去迎接:“见过将军、见过郡守大人。”
吕布道:“不必客气,商行筹建的如何了?”
“回大人,从开春筹建,到现在三个月了。销售了一百多头牲口,还算是可以的。现在主要是给农户演示马耕、骡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