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则天和刘祎之等人便同时嗤的笑出声,你裴绍卿还愚钝不善于动脑子?那天底下怕是就没聪明人了。
当下武则天又扭头吩附刘祎之道:“刘卿,你说与他听。”
“喏!”刘祎之恭应一声,又对裴绍卿说:“是这样的,我大唐的盐业并未实行专卖,从立国初便把持在关陇世家手中。”
“盐业一年可获利多少,谁也不得而知。”
“但是以我等的估计,至少也有一百万贯以上。”
“刘掌院估计少了。”裴绍卿道,“至少也有五百万贯!”
“什么?五百万贯?”刘祎之等四人瞠目结舌,简直不敢相信。
武则天也是目光猛然一凝,五百万贯可不是个小数字,能办多少大事?
好半晌,刘祎之才吃声问:“敢问裴司丞是从何得知,盐利有五百万贯之巨?”
裴绍卿心说我是从新唐书食货志上看的,不过这话当然不能说,既然不能说,那就只能引导刘祎之自己说出来。
“此事是下官推导出来的。”裴绍卿说道,“敢问刘掌院,长安盐多少钱一斗?”
刘祎之道:“米价时有起伏,盐价却相对较稳定,自贞观初至今皆为百钱一斗。”
裴绍卿道:“那么下官再问,户部度支司的册薄上一共又有多少盐池以及盐井?”
周思茂之前有当过度支郎中,对这些了如指掌,当即答道:“我大唐有盐池十八,盐井六百四十,年产盐大约一百万斛!”
武则天道:“百钱一斗盐,则便是千钱一斛,我大唐年产盐百万斛便是百万贯,何来五百万贯?裴司丞你岂不是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