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裴绍卿。”
说完恭薛十七娘便哼着小曲的往后跨院去了。
目送薛十七娘的倩影消失,薛绍脸上的怒意更盛。
裴绍卿,十七不跟你计较,本公子却是跟你没完!
……
“哈啾!”
“哈啾!哈啾!”
裴绍卿连着打了两个喷嚏。
“胡了,自摸,一龟一杠,三番!”
一边说,裴绍卿一边推倒面前的牌。
“怎么又自摸?”骆宾王的脸色已经变得很难堪。
他跟杨炯和卢照邻不一样,杨炯和卢照邻都是世家子弟,他却是真正的寒门子弟,就靠着那点俸禄过日子。
可是现在倒好,打了两圈麻将,下个月的俸禄也输没了。
这下全家老小都要跟他喝西北风了,今晚的手气也太背。
“不玩了,不玩了。”骆宾王将面前的牌推倒,旋即起身。
裴绍卿笑了笑,扭头喊道:“嬷嬷,今晚骆兄宿在瓶儿姑娘房里,开支记我账上。”
骆宾王这才转怒为喜,因为以他的俸禄,到杨六家喝顿花酒没什么问题,但是要留宿就有些力不能逮。
裴绍卿也是浑不在意。
原则上不请嫖,但如果贡献的赌资够多,也是可以破例的。
比如说骆宾王,不到一个时辰就输了一百多贯,那么拿出十几贯做补偿,又有何不可?这样的补偿多来几次才好。
“梆!梆梆!”十字街上忽然传来打更声。
旋即就是更夫沙哑的号子声响起:“子正,平安无事。”
裴绍卿便站起身对一个同窗说道:“魏兄,你在替我。”
郑国公魏征嫡孙魏膺便立刻一屁股坐下来,麻溜洗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