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公主娇哼一声,道,“论弓多给钱,十万两千四百贯!”
论弓多再三确认过裴绍卿面前的牌,发现真是字一色,有心想要再次赖账,又觉着有些丢人,因为昨天他就已经赖过一次账了。
而且真要打起来,他也未必能打得赢。
裴绍卿身后站着的那对男女可都是高手。
当下论弓多只能把刚才好不容易赢到手的筹码还回去。
看到刚才还有两万多贯的筹码一下清空,还要倒给裴绍卿八万多贯的赌资,论弓多郁闷得快要吐血,忙活了半天,还倒亏了八万贯。
好在一两黄金抵十贯,也就五百斤黄金。
吐蕃最不缺就是黄金,天竺多的是黄金。
当下论弓多推牌起身:“吃饭了,不玩了。”
“不玩可以。”裴绍卿笑着说道,“但是得先把账结了。”
“怎么?怕我赖账啊?”论弓多心中有气,语气也就不怎么友善。
“论兄乃是吐蕃大相论公的嫡子,怎么可能做得出赖账这种事情。”裴绍卿笑道,“但是规矩毕竟是规矩,不能坏。”
论弓多说道:“我没带这么多黄金。”
“论兄可以先打欠条。”裴绍卿笑道。
论弓多无奈,只能拿过纸笔写了欠条。
裴绍卿小心收好欠条,旋又笑着说道:“论兄,顺便再说一句啊,欠条跟借据一样也是要付利息的,月息五十文,十万贯月息就是五千贯。”
裴绍卿定的百分之五的月息,真的已经是良心价。
“放心,下午就给你。”论弓多哼声道,“五百斤黄金而已。”
“那是。”裴绍卿笑道,“整个吐蕃上千万人口,还有几千万头牛羊都是论家的,论兄又怎会连区区八万贯都拿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