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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在思政殿上。
宰相们已经吵成了一团。
崔知温道:“太后,不出意外,李敬业肯定是回曹州离狐了,可六百里加急传谕曹州都督擒拿李敬业。”
“李敬业离开长安不久。”
“未必能抢在飞骑之前。”
“所以曹州都督完全可以抢在李敬业起事之前将之擒拿归案。”
“如此朝廷可免发大军,免耗钱粮,山东也可免除刀兵之灾。”
“此言大谬。”崔知温话音才刚落,李祎之便立刻起身反驳道,“崔阁老方才所言只是假设,万一错了呢?”
“万一李敬业先到了曹州呢?”
“或者万一李敬业根本就没有去曹州呢?”
“如此一来,朝廷岂不是错失了在第一时间扑灭叛乱的机会?”
说到这一顿,李祎之又说道:“太后,臣以为应提前征发大军,如此李敬业一举兵便可以第一时间镇压。”
“岂非好过事到临头再出兵镇压百倍?”
话音才刚落,李义琰反驳道:“自古以来只听说过发生了叛乱然后派兵镇压,从来就没有听说提前派兵再等着叛乱暴发。”
刘祎之怒道:“防患于末然有什么不好?”
“你这不叫防患于末然。”崔知温怒道,“叫无的放矢。”
几个宰相争吵成了一团,迟迟无法形成一个统一意见。
武则天目光扫向刘仁轨,刘仁轨却低着头仿佛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