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字诛心!
不仅贾政变了脸,连贾母、王夫人也是骇然色变!
是啊,今儿的蒋玉涵,他们说宝玉一通,不让他继续来往,拦住了,那明日呢?
宝玉单纯,生的又好,难免被外面的邪祟之人哄了去,总不能真把宝玉一辈子关闺阁里,不去外面交朋友吧?
见众人都被自己唬住,贾玦这才哈哈一笑,“其实老太太,和二叔也不必太过担忧!说句实话,我长的比宝玉还玉树临风,风流倜傥
但你们看我可会被人哄了去?为什么?难道是我比宝玉聪慧吗?非也!
是因为我读了书,知孝悌,明礼仪,晓廉耻,宝玉如今虽然因为身份,不求那禄蠹之道,但也不该终日混迹闺阁之内!
读圣人之言,学做人之道,如此知书义,明是非,方为长久之计!”
贾政闻言,醍醐灌顶!
当时就给贾母跪下了,好英伟的一个大丈夫,竟忍不住落下泪来。
“母亲!儿子知道你疼宝玉,可你疼他,难道我就不疼吗?
终日见他浑浑噩噩,虚度光阴,儿子看在眼里,疼在心里,今日玦儿的这番话,实在说到儿子心坎里了,宝玉不能再这样混下去了啊,母亲。”
宝玉心道不妙,不让我继续跟姊妹们顽了?还要去读书!玦哥哥坑我,还不如让我被打一顿呢!
低着个头,嚅嗫道,“老祖宗,宝玉哪也不去,宝玉只想陪着您。”
贾母原已被说动,这下又犹豫起来,看着底下泪流满面的儿子,斟酌着道,“宝玉他倒底年纪还老爷要不再等两年?”
贾玦冷眼看见宝玉惺惺作态,冷笑一声,挺身上前,长揖一礼,“老祖宗,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
好!贾政当时恨不得拍手称快!太有道理了,自忖要是他有玦儿这张嘴,哪容宝玉混到今天?
贾母:“”不得不说,她也觉得贾玦说的有道理,这
沉默了片刻,她转头看向宝玉,“我的儿,你老子和哥哥也是为了你好,要不你就去多读读书,总是好的!”
贾母松口,贾政哪还管宝玉答不答应,忙起身道,“如此,儿子这就去找代儒叔,办理宝玉明天上学的事。”
宝玉原也认命,想着无非又是和以前一样,去族学里混几天就回来,不想那万恶的玦哥哥又开口了!
宝玉都快哭了,我不就是把你酒桌上那几句歪诗说漏嘴了嘛,多大仇啊,我今天都逃去城外了,回来你还不放过我!
宝玉咬着下唇,可怜兮兮的望着贾玦,好哥哥,且饶我这一回吧,再也不敢的!
贾玦不为所动,幽幽开口,“二叔!可不能去族学,那地方我也去过几月,就待不下去了,实在良莠不齐,乌烟瘴气,宝玉去了不是救他,是在害他!”
贾政这会可听贾玦的话了,只觉得这个侄儿年纪不大,说话却一句比一句有道理,因迟疑道。
“可不去族学,难道替他延请个老师?只怕宝玉的性子”
“二叔糊涂!您身边群贤毕至,如詹光、单聘人、程日兴等,皆一时之人杰,何必外求?你只需每日将宝玉带在身边,亲自教导没有不成的!”
贾玦深深看了宝玉一眼,嘴角微微扬起,开始收网,丫的以后把你天天关在贾政身边挨骂,看你还有没有闲功夫,跑去姊妹那说我坏话!
这话贾政爱听,身边养的这群清客,是贾政最后的骄傲!刚要应下,王夫人却急道,“不可!”
贾玦好笑的看着她,毫不在意的扯了扯嘴角,给了她一个王夫人式的招牌假笑。
“太太,我知道您在担忧什么!无非是怕老爷脾气暴躁,动辄打骂宝玉。”
说着贾玦又从贾政手里拿过大棍,不无埋怨,“二叔也是,真打坏了宝玉,你不得心疼?”
随后才对贾母笑了笑,“我知道真要让宝玉去了二叔那,不只太太,老太太也忧心,不若老太太和太太各派一贴心之人,随时跟着宝玉,若是二叔要打,即刻回来报信!
当然二叔也要答应,以后对宝玉骂也骂的,管也管的,只不许动手!”
贾母这才既放心又满意,点了点头,觑着贾政,“你可听见了?”
贾政自无不可,点头应是!
如此皆大欢喜,除了一人
宝玉见众人自说自话,完全不考虑他的意见,就给安排了,都快气死了!
以后都不能和姐妹们顽,还要天天跟着老爹,与那群禄蠹一块读书?如此活着,与死何异?不如现在打死他算了!
可这会已经没人还在意他说的话了!宝玉急得气性上来,没了办法,唯有
不料,贾玦早防着他这一招,见他表情不对,提前抢身上前,眼疾手快,夺了他的玉!
宝玉:“”
玉:“”
贾玦轻笑着睥了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