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的,众皆笑了,贾母瞪了贾政一眼,“小孩子家家,作的出便是好了,管他通不通的,老爷要求也忒严了。”
大家依次拿过诗看了,也不点评,一个个只呵呵一笑,独有贾赦连声赞好,其实他也看不大懂
“这诗据我看来,甚有骨气,咱们这样的人家,管他那许多呢。”
因回头吩咐人去取了许多玩物来赏,又拍着贾环的头鼓励,“别听你老子的,以后就这么作去,单把这个气势写出来,方显咱家的气度!将来你老子传下的家业,说不定还靠你来管呢。”
这话贾政听不下去,尴尬的笑了笑,“不过他胡诌的罢了,大哥这般纵他,越发不能了。”
当下贾兰见贾环这写的什么乱七八糟的,也能被奖励夸赞,便也要过纸来,写了一首给贾政看。
贾政看罢喜不自胜,只觉先前被宝玉,贾环憋住的那口气总算舒坦了!
忙念给大家听,众人亦配合着连连道好,将来前途不可限量云云,倒把李纨喜得满面春风,连道,“不敢,不过小孩子戏作罢了。”
如此方罢了,再击鼓,这次鸳鸯偷偷让边上的小丫头提醒她,故意把花传至贾玦手里时,鼓声瞬止!
肏!
贾玦:“”
贾玦起身有些尴尬的打了个哈哈,“那啥要不我还是讲笑话吧,咱们这大年夜又不是诗会,老是作诗什么的,太雅了,老祖宗、太太她们多没意思?”
贾母深以为然的点点头,“正是此理,那些诗啊、赋啊的,我原也听不大懂,也不知道是谁开了这个头,等玦儿作完了,往后再不许作诗了!”
贾玦:“”
迎着众人期待的目光,贾玦不负众望,豪气干云一甩袖,“来!把那十个海碗拿来!”
“噗!”
众人当时就没忍住,贾母指着他又好气,又好笑,“让你作诗,没让你说笑!”
凤姐亦笑道,“是呢,是呢,这个笑话权当白送的,不与你过关,赶紧作首诗来!”
贾玦苦笑告饶,“老祖宗,我这真作不出来,难道认罚也不许啊?”
贾母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佯嗔,“休要顽了,不拘什么,随便作几句来,环儿都作的出!”
鸳鸯也瞧了瞧鼓面,催促,“玦二爷,休要说笑了,赶紧的,大家还等着下一轮呢!”
贾玦:我这谁跟你们玩了?我真不会!
众人都笑吟吟的看着他,只教他作,但见贾玦这装的跟真的一样,也不由狐疑,暗道总不能是真的不会吧?
正犹豫呢,宝钗淡淡笑了,不露声色轻声细语,“别被他哄了去,我哥哥说了,他们在外面有个蓝什么诗社,一堆王孙公子里就属玦兄弟作的最好,那什么堪称一绝。”
众人恍然!又好气又好笑的瞪着贾玦,就你小子能装!险些让你哄了!
贾玦简直无语,宝姐姐你是真不知道那是个啥,还是直接故意的?
但见黛玉听了三字,就像猫儿闻到了腥一样,看他的小眼神瞬间变了,满满的狐疑
贾玦心道不好,要让黛玉知道自个哄了她大半年,那还了得?
想都不敢想,这太吓人了!
说不得贾玦只得搜肠刮肚开始背诗,也没时间多想,随便记得哪首情诗,拿出来先哄住了黛玉再说,于是拿过纸笺,银钩铁画,提笔就来!
写罢,贾政拿过看了,久久无言
好半晌,抬头见所有人都紧张的看着他,贾政苦笑两声,“诗是好诗,堪称绝唱,只是这唉,敬大哥你看看吧。”
众皆惊疑,既然是好诗,为何贾政作这副姿态?
贾敬像是睡着了,被贾政唤了几声,才微微睁眼,等贾政解释明白,粗看一遍,又仔细品过,这才把纸笺递还贾玦,包含深意的笑了。
“当道士不就两全了?玦儿,你这慧根,不随为父修道,可惜了!”
贾母闻言当时色变,斥道,“敬儿,休要胡言!你自个想不开也就算了?还想拐人不成!”
贾敬看了贾母一眼,点了点头,又闭上眼不再说话。
他越是这样,众人越是好奇,贾玦到底写了什么?怎么还要去当道士?
王熙凤早忍不住,跑过来一把抢走纸笺,清了清嗓子,就要念
等了半天没有下文
王熙凤尴尬的走回李纨的身边,“我不认字,大嫂子,你来”
众人:“”
你不认字你抢那么积极!
李纨无语的摇了摇头,朗声念道:
“”
四句念完,众皆哑然,诗是好诗,但
一时间竟没人说话,都不知道在想什么
贾玦见他们神色有异,忙哈哈大笑,“我早说了我不会作的,这诗是我在江南偶听一和尚所作,实在被逼的没了法子,这才剽窃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