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钗早就习惯了,叹了口气拉住薛姨妈,“妈,你别多想,玦兄弟向来主意极正,哥哥是去跟着他学好了,参加那个什么上次说的诗社
就在玉直门边上的正规酒楼里,没去您想的那种地方。”
见宝钗这样说,薛姨妈这才些微消了气,看了贾母一眼,继续气哼哼,“便是这样,也不该误了老太太的家宴!作死的孽障,一天天的”
“姨太太,不必如此动气,孩子们外头吃酒也是常有的,只要不是去那些下三滥的地方胡羼就是了。”
贾母苦笑两声,都骂成这样了,她还能说什么呢,反倒还要来安慰薛姨妈
薛姨妈深以为然的点点头,“老太太这话说的是,我家蟠儿虽然浑是浑了些,见天的胡闹,但到底还是诗社里的文人,这些道理都晓得的,那种不三不四的地方更是从来不去。”
贾母握住薛姨妈的手,两人相视一笑,微微颔首
贾珍、贾琏、宝玉、贾蓉:“”
薛蟠从不去那种地方?我们信你个鬼,明明上次我们还一块呸!当我没说
却说贾玦一早就被薛蟠从床上拽起来,只说他答应了元宵聚一聚的,也不容他拒绝,往胳肢窝里一夹,拖了就走!
这个姿势,贾玦简直无语,扒拉着小手挣扎,“薛大哥,你放开我!我去!我跟你去还不行吗?”
贾玦这小体格,虽然因为这段时间跟随倪二,学了些武艺,等闲一两个普通人已不是他的对手,但薛蟠那是一般人吗?
他可是呆霸王!江湖上响当当的一号人物,虽然不以武艺见长,但架不住人横啊!
天生力气大,才刚学了没几天的贾玦,哪里反抗得了他?越反抗薛蟠夹的越紧,最后只得从了!
就这薛蟠还哼哼唧唧,“放你下来?等到了地方,自然放你!玦兄弟你之前怎么跟我说的?过了年节就请东道,大家伙好生聚一聚!结果你明日复明日,这都元宵了!放你下来?鬼知道你会不会又是哄我的?”
贾玦面上闪过尴尬之色,“我这不是忙嘛”
一进饱了横,果见韩奇,冯紫英,卫若兰,陈也俊并蒋玉涵与云儿,早都在了,一见他俩来了,自是大喜,忙出来相迎
“玦兄弟可是许久未见了!”
“是啊,听闻玦兄弟在家里做得好大事!”
“哈哈,贾家族长,未曾想今日一见,久仰久仰!”
贾玦跟着进去,在老位置上坐了,苦笑两声,“几位哥哥少挖苦了,不过是个代族长,不值一提。”
众人见他这样,亦知他家里弯弯绕绕的实在复杂,便也没有再提,只抢着道先喝酒!
独有蒋玉涵一个人闷闷的喝了口酒,不无幽怨的看着贾玦,犹豫了半晌才开口,“宝二爷怎么没来?”
这贾玦哈哈一笑,随口糊弄,“宝玉他可想你了,每天晚上做梦都在叫你的名字,只恨不能立时与你相见!
可惜,二叔近日要他进学,看管甚严,不得出来找你,要不然你也别跟忠顺亲王府混了,出来与我宝兄弟厮守,岂不痛快?”
“他竟这般真心待我?”说者无心,听着有意,贾玦不过酒桌上随口一说,蒋玉涵却暗自当了真
酒过三巡,众人好难相聚,喝的面红耳赤,大碗喝酒,大口吃肉,好不痛快!
贾玦喝多之后,就开始了!
不停给他的几位哥哥们添油加醋,讲述他的族长大业修减版,众人自听得精精有味,不时拍案叫绝
同上次在薛姨妈家里喝多了一样,贾玦喝高了从不耍酒疯!
独好说话!
这嘴里吹得牛皮就停不下来,恨不得说那遂古之初的钻木取火,都是他发明的,时不时还拽两句,我本先秦练气士!
这就是众人为啥可以不管宝玉,却非得拉上他一块吃酒的原因。
这玩意没见过啊,忒好顽了!
弟兄们现下都有一套成熟的操作流程了,薛蟠去家里拖人,来了饱了横就开始捧,捧完了轮流敬酒
什么?你不喝?刚韩奇的你怎么喝了,这是瞧不起我陈也俊?
什么?你喝不动了?好,没关系,我干了,你随意!
什么?让你缓缓?别呀,感情深一口闷,兄弟我已经干了,咱俩的感情有多少,你看着办!
总之这一套下来,甭管你多大能耐,都得倒下!
当然,弟兄们都是经验丰富的酒徒,控制着量呢,保管让他处在欲仙欲死,欲罢不能的状态下,也就是俗称的喝好了。
这不,喝好了的贾玦,正讲到他初遇醉金刚倪二,并拜师学艺的回目。
扬言说他现在已经是江湖上响当当的一条好汉,还打出了名号,就叫作踏三山、游五岳、恨天无把、恨地无环、代表神京及周边各郡、真正大英豪、铁拳无敌贾二爷!
费劲的听完这名号,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