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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既然认罪,拖下去,重打八十!”
王发、裘英俊:“……”
王发自知下去再难活命,反应也快,大声喊冤,“大人且慢!我等实非主犯,系受人指使!”
“何人指使?说出来,罪减一等!”
裘英俊忙抢先答道,“回大人!是那流云烟花铺的掌柜,甄武辽!”
王发:“……”
“来人!带甄武辽!”
……
很快便有衙役去到流云烟花铺,将甄武辽带上堂来!
甄武辽一见堂上王发、并裘英俊二人,虽知事发,犹自心存侥幸,大声喊冤!
史大人最不怕你这个,一声断喝,“还敢狡辩!人是苦虫,不打不招!拖下去,重打八十!”
甄武辽被带下堂去,一见边上那已被活活打死的施仁,骇得三魂丢了七魄,忙尖声喊,“大人且慢!我招!”
遂又带回堂上,供出他实系听了宁国府大总管赖升的挑唆,不然再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
“嘶……”这拔出萝卜带出泥,史剑臣细思极恐,不敢再审,只面有难色,看向贾玦!
贾玦脸色瞬间就阴沉了!
好个赖二,这是要断我财路,掘我根基!
要是我今个没心血来潮对簿公堂,便是带人去与那起子泼皮打上一场,混乱之下真是打死都查不出他的手尾!
没得不定还要被他倒打一耙,担上个聚众闹事的名声!
不过也知道这史剑臣欺负升斗小民还成,接下来却是靠不住了,便也没让他为难,冷冷一笑。
“胳膊折了往袖子里藏!此事我已知之,到这里便罢,大人剩下的你自酌,我等告退。”
史剑臣大喜,忙让师爷相送,出了府衙,冯紫英等人知道贾玦还有家事处理,便也不再扰他,纷纷告辞。
贾玦见薛蟠犹犹豫豫,走又不是,留又不留,想起他之前的古怪,因问道,“薛大哥还有事?”
“本来是有一件事,想在酒桌上给兄弟商量,不想接连出了这许多变故,一直没有机会,现在你家里又……”
“家里不急,哥哥有事但说无妨!”
薛蟠看了看倪二和贾芸两人,贾玦明白他的意思,便让二人退下……
薛蟠这才忸怩开口,“就是哥哥我最近看上个戏子,叫柳湘莲的,但是他一直不怎么搭理我……”
还以为是他又惹祸了呢,原来是这事,贾玦懒待再听,“不必再说,我知道了,哥哥且先回去,此事过两天再说可好?”
“好!兄弟且放在心上……”
送走了薛蟠,贾玦与贾芸、倪二等人,回了薛家铺子,到得内室,门窗紧闭。
贾芸见贾玦脸色很难看,有些担忧,“义父,此事还需从长计议,不可冲动……”
“此事无妨,我家去后自有计较。”贾玦摇了摇头,随后看向倪二,“倪师傅,你在混混道上的势力,今便解散了吧。”
“啊…这!”倪二大惊,“二爷……”
贾玦摆了摆手,“今个之事你也见了,道上再大的名声,官府一旦拿你,便是死路一条!
从今后,你便由明转暗,暗中接下施仁他们那三门的势力,拿多拿少的不重要,切记一定要隐蔽,徐图发展!
将那些不可靠之人都丢出来,派一两个小弟领着,摆在台面上,明着只尊我那笑话一样的【饱了横】山寨为首,把【饱了横】推到神京黑道第一势力,然后再做出一副那些人阳奉阴违的架势来。
而实际上,你和你真正的手下人,与这些没有一丝关联,只隐藏在各行各业,或探听消息,或刺杀用间,你可明白?”
倪二面色当即苦了,挠了挠头,“二爷…这个我没太听明白,打架我在行,但这种事……”
倒是站在门口守门的张三,神色一动,“小的倒是听懂了部分,二爷的意思是,将饱了横推到台面上挡众人耳目。
再用那些不可靠之人胡乱生事,作出一副与饱了横明争暗斗的态度,分散视线,而我们真正的人,则隐藏在第三层?”
贾玦乐了,招手让他过来,“不错不错,我正是这个意思!你叫张三?不错,你很不错!江湖上可有字号?”
张三受宠若惊,“回二爷的话,小的无名之辈,还未有字号。”
“那好!以后你就号【法外狂徒】了,既然听懂我的意思,那此事便由你全权打理。”
张三大喜,但又犹豫,“不敢欺瞒二爷,小的前两层虽大概明白了,但这第三层具体怎么去做……
怎么才能在锦衣卫、东厂的眼皮子底下,不被发现,恕小的愚钝,实在想不出来。”
贾玦微微颔首,“如此已足够了,第三层我来教你!你只找两个信的过的,作为下线,你只对他俩个负责。
再由他俩个各自发展俩个信得过的下线,同样只对下线负责,如此循环往复一路顺延,不求快,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