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出路,他没有错!
既然他没错,那么今天错的就只能是皇帝!皇帝也是人,也会犯错,这没关系,教他知错能改就好了!
这一刻,那个蛊惑帝君,算无遗策,身不在朝,却操控湖广,一言而决太上,令百官惊怖的小国贼又回来了!
这一刻,父子对视,在贾玦狭长的丹凤眼里,贾敬看到了和他如出一辙的眼神,那是同类人的眼神!
他知道,从此刻起,儿子的心底也将有一个不能对自己说的秘密,而这个秘密将折磨他的一生!直到他达成,或者为之而死!
贾敬默然了很久,看贾玦的目光前所未有的柔和,眼里有痛惜,有理解,又欣慰,有担忧,确唯独没有责问
最终他叹了口气,“玦儿,到底出了何事?”
“没甚么,和孙公公见了一面,他让我替他查张师兄的案子,似乎和十数年前的龙涎香之杀有关,儿子想着父亲当年或许听到过什么风声,便来问问。”
贾玦眨了眨眼,没说实话,宣泄完这段时间的压力,冷静下来后,他的思绪前所未有清明!
绝不能和父亲提皇帝的事,父亲虽然不会害自己,却会阻止自己!他十五年来所坚持的秘密,绝不会因为自己而放弃!但太上皇终究会死,父亲所有的坚持也会烈火烹油后,化作一片白茫茫大地真干净!
自己是正确的,只有跟着皇帝,才是唯一的出路!至于皇帝的态度和想象中的不一样?没关系,这个不听话,换一个听话的就好了!
或许这很难,但既然想不出别的出路,那就闯闯看吧,十年、二十年,路总是人走出来的!
“龙涎香之杀吗?倒是听说过,不过当时为父正好在准备以及参加会试,封为父考完,一切已经尘埃落定,内相破了案,言说凶手已经落网,怎么如今那伙凶人又开始闹起来了?”贾敬面上故作讶然之色。
“没关系,儿子只是想到就来问一下,既然父亲也不知道,那儿子就告退了。”
贾玦笑了下,他当时知道贾敬也在骗他,但他们都心照不宣的没有戳破对方的谎言。这无关乎他二人的父子感情,只是各自都藏了一个不能言说的秘密,以及一桩不可告人的目的!
互相的包容理解,正是他们互相都对对方爱的深沉,他们尊重对方决定的同时,也会将自己的意志贯彻到底!
看着贾玦挺拔的身姿与坚定的眼神,感受着自己胸口的揾湿,想当刚才还在自己怀里哭的像个孩子,贾敬不由微润了眼眶,有些勉强的微笑道,“好孩子,你如今大了,又一向主意正,从小我也没管过你,如今更是管不得了,走吧,每个人的道都是自己求索出来的,我已经老了走不动了,或许什么时候就该停下了,这条名为人生的道,希望你能走的比我更远”
原来父亲他们把这种秘密或者目的称呼为“道”吗?倒也贴切!不过停下?对于他们这样的人,停下只有两种可能,一是求得了道,二是殉道而死!
贾玦深深的看着面前这个慈祥的老人,比第一次在摘星台初见时,他的鬓间多了几缕白发,腰背也比摘星台上那个羽衣高功的有道真人,略佝偻了些。
忍不住又唤了声,“爹!”他几乎就控制不住,有一种冲动,把所有的一切都倾诉给他,但当他疑惑的望来时,贾玦只是苦涩的笑了笑,“爹不会停下的,等爹老的走不动了,儿子就背着爹继续走!”
“好!为父期待着那一天,也看看你的道,又是怎样一番光景!”贾敬微微颔首,而后眸光一闪,看着贾玦幽幽道,“你提孙公公办事这很好,张玄师侄的死若能在你手上有个交代,贫道也便不算愧对恩师了,不过
无论什么人,若敢借此欺负了你,也不用怕他!为父现在可还走的动道,我贾府也不惧任何人,你可明白?”
“儿明白!”贾玦悚然一惊,不可置信抬头看去,却见贾敬只是闭目养神,高深莫测!
孙德龙安排自己去查案,还能有什么人能欺负自己?敢欺负自己?
无论什么人!是什么样的底气,让父亲敢说出这样的话?
只有可能是那个秘密了!让父亲十五年来离群索居,与世隔绝都要守护的,必定是一张王牌!这张牌打出来,无论任何人都不用畏惧!难怪了,以父亲的眼光,不可能看不到太上皇死后的危急,他之所以不担心,正是因为手里有这这样一张令人忌惮,甚至会投鼠忌器的底牌!
可是不应该啊!如果贾府里真有这样一张底牌的话,后来又怎么会落到那样的下场?难道说其实是打了,然后输了?不可能啊,能让父亲这样自信的底牌,如果真用了,怎么会一点声响都没有,就结束了?
可如果没用的话,又是为什么?以父亲的性格,若果真事不可为,必会殊死一搏,怎么可能到死都不用呢?
除非这张牌没了!被偷走了,或者因为一些原因失效了!只有可能是这样了!父亲不是不想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