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思了一回,情知他刚从潇湘馆过来,不由冷笑两声,“玦兄弟这是在颦儿处嬉皮笑脸惯了,大半夜的,倒来我这打趣?真当谁都跟颦儿那不懂事的,任你欺负?”
贾玦心说坏了,其实我一开始想说的是,我想你哥哥他也不是故意的来着,被你突然来一下,没准备好,临时改口,结果越改越坏,此事偏还不好解释,忙赔罪认错,“原是小弟一时嘴快,说错话了,姐姐勿怪,我也知天晚,正怕姐姐睡下了,这才犹豫,对了,姐姐这么晚怎么还出来?便是有事何不叫紫鹃去做?夜深露重的,要是着了凉,可不是顽的。”
宝钗见他诚恳,也知他素日姐妹面前,口无遮拦惯了的,眼下深更半夜,也懒得计较,瞪他一眼,“本已睡了,我觉浅,听外面屑屑索索,还以为进了贼呢,不想是你。紫鹃睡的深,不忍吵她,玦兄弟也知道我冷?有什么事?速速说了,我好回去。”
“这个宝姐姐,此事说来话长”
宝钗白他一眼,叹了口气,“若是说来话长,那你明天来吧,若是白天倒还罢了,眼下半夜三更,我这却不敢放你进来!
按理这些原轮不到我来说你,只是你如今在外面做得好大事,家里长辈,惧你敬你者多矣,不敢说你,姐姐我便托大,说你两句。
虽则你同姊妹们一处长大,许多事情顽笑之间也便算了,只是如今玦兄弟人也大了,比不得小时候,同姊妹间相处,合该顾忌则个!
不说别的,今个你夜半三更,过来寻我,万一教人瞧了去说道,明儿你我有理也说不清了!
再有,玦兄弟是刚从颦儿处来吧,往常你俩便与别个不通如今有了这处园子,你们更是越发没了边了。
唉说来也怪不得你们,都是没了娘的人,这些事自然没人教你们,我本也不愿说你,只是你今日既敢半夜寻我,于她处更是肆无忌惮了。
我知你不爱听,你也别嫌我多事,我只算你一句,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莫要误人,莫要误己!”
“那个宝姐姐,其实我来的时候,天还早呢”
月华如练,佳人如梦,将二人的剪影越拉越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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