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拍马上前,执了下官之礼道,“西厂寅字档头,李虎,见过仙师,不知仙师有何吩咐。”
此时张府的大门已经缓缓阖上,贾玦冷笑两声,一指张府道,“来人!将那府里老仆,给我拿下!”
“唯!”
李虎一声令下,手下番子立马一拥而上,看守张府的差役职责所在,本还想拦着问上两句。
可西厂办事,还管你那个去呢?跟拍苍蝇一样将他们驱赶开来,撞开大门,一下冲进了张府!
那老仆不知出了何事,本还想装聋作哑,不想番子们却是朝他扑来,二话不说就要动手,忙一脸慌张急道,“怎么回事?你们要干什么?“
番子们嚣张惯了,哪会理他?
一个三十岁出头的疤脸番子,拿着绳枷上来,狞笑两声,“老东西,你管我们做甚么?你的事犯了,跟爷们走一趟吧!”
不想他这习惯性的一句话,却误了性命!
却见那老仆当即勃然色变,只当事发不可挽回,再顾不得其他,从腰间抽出一匹雪亮软剑,舞的人眼花缭乱!
那疤脸番子未曾防备,只一近身,脖子上已多了一道血痕,喉咙里“咯咯”两声,飙出一道血水,仰面倒地,眼看是不活了!
这一幕只看的远处的贾玦心有余悸,暗道好险!这老头竟果真藏了奸,幸好自个没有愣头青的在府里发难,不然这会倒下的就是他了!
李虎见手下人被这老货一剑封喉,当即大怒,抽出腰间九环大刀,哇呀呀一声大喝,“老贼!好胆!”随后怒不可遏的退到了外围,吩咐道,“贼人武艺高强,我保护仙师,你等速速将此贼拿下!”
看得贾玦眼皮一挑,抽了抽嘴角,心道你这也是个妙人!
所幸那老仆武艺虽高,到底双拳难敌四手,番子们虽说不甚厉害,倒也是锦衣卫里挑出的精锐,各个都是受过训练的练家子。
这下子取出兵器,有了防备,又不讲江湖规矩的一拥而上,很快就将这老仆拿下。
倒也没再死人,只有六七个被软剑刮到,受了些或大或小的外伤。
看着被番子们绑缚着押到眼前跪下,与先前沉默木讷截然不同,一脸狰狞凶厉的老仆,贾玦冷冷的盯着他,手里马鞭一扬,“说!你到底是谁?”
“白莲不灭,血衣重生!”
老仆原本低头念叨着,骤然抬起脸来仰面看他,额头青筋暴然突出,死死盯着他,那眼神仿佛在看一个死人,森然一笑,露出一口发黑的黄牙。
“所有人都要死!”
贾玦见他目光已生死志,心道不好,死士!
可没等他阻止,就有黑血从这老仆嘴角溢出,眼神逐渐失去了光彩,随后他的身体像失去了支撑,面朝地扑的倒下!
李虎慌忙上来查验,胡乱翻看一番,咬着牙气哼哼道了声,“便宜他了!”
随后上来给贾玦恭敬回禀道,“回仙师,听此人口气,当是白莲死士,牙里常年含着毒丹,一旦有变,咬破立时毙命,是属下疏忽了,还请仙师恕罪。”
白莲吗?真是自从张敷反了,什么脏的臭的,都往他身上泼!
贾玦摇了摇头,却是不以为然,既是死士,都咬破毒丹了,临死前又岂会吐露根底?
摇了摇头,命李虎道,“贼人狡诈凶厉,此事怪不得你,将他带下去好生查验,如有发现随时回我!”
“谢仙师,属下这便安排!”
贾玦微微颔首,最后看了眼死寂的张府大门,安静的宛若一座死穴,想张师兄来时,多方云动,神京浩荡,青石渡口,千帆竞渡,万民奉迎,不想才短短数月光景,这诺大的天师府邸,竟再无一个活人
略一沉吟,贾玦面色复杂,不知在想些什么,回过神来,便要打马而去,余光却瞥见李虎已安排完了那老仆的事,正沉默的站在角落里,面色阴晴不定,竟没有跟上来!
想到那幕后之人手段,连张玄亲近老仆都能掌控为死士,贾玦心下生疑,拿眼神示意周围人不要说话!
他独自下了马,踮着脚尖,整个人浑若毫不沾地般,飘然而去,极为熟练的悄然来到李虎的背后,把脸凑到他耳后根,像鬼一样呵着气,冷冷道。
“李虎,你在做甚么?“
李虎猛的听见这一声,直觉汗毛倒竖!一股冷飕飕的凉气从脊背升起,好大个汉子整个人被骇得打了个颤!
回头见是贾玦,心头惊异,暗道这什么仙法?凭他的武艺,被人贴近咫尺,竟没有听见半点声息?
这一走,数年功力,你察觉的了吗?合着贾玦这些年有事没事潜入林妹妹屋里,还给他练出门无名轻功来?
这会李虎已吓得话都说不明白了,指着地上,牙齿直打颤道。
“他我赵柱死儿十”
贾玦顺着他的手指,见地上正是那位狞笑着英勇就义的疤脸番子,已明白了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