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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薛姨妈在,几人之间的氛围多少收敛一些,在贾玦吃了一碗又一碗沉甸甸的爱后,终于结束了这顿左右为难的午饭,三人同薛姨妈告别,姐妹俩一道有说有笑的回园子里,贾玦则得了玄裳传信,说是失踪好几天的张三终于回来了,忙跟了来传信的玄裳队率来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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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七拐八绕来在了一处贫民窟的小房子里,一袭风尘仆仆的张三早等着了,见他来了,忙上来见礼。
“二爷,您可来了,属下刚查到些消息告你!。”“张大哥,你终于回来了,我这刚得到条新的线索。”
几乎异口同声,二人相视而笑,随后张三忙让道,“还是二爷先说吧。”
贾玦也不推辞,遂把薛蟠遇袭之事一说,张三听了,竟不惊异,反而恍然道,“果然如此!”
贾玦见他神色有异,因问缘故,张三笑着解释,“这却是我刚才正想给二爷说的,二爷你随我来。”
说着张三转身在角落里翻出一个地窖入口,请贾玦下去,贾玦不疑有他随之而入,底下幽暗密闭,走过一段不长台阶后,是一个略显狭小的空间,烛火惶惶里似有一个臃肿的身影,被绑在一根桩子上,呜呜咽咽的在哼唧着什么,走近一瞧,这人不是别人,正是薛蟠!
贾玦心中骇然,但情知张三不会无的放矢,如此必有他的理由,这才不动声色,幽幽问道,“张大哥,你这是什么意思?怎么将我薛大哥绑起来了?”
张三笑而不答,走到那薛蟠身前,拿手在他脸上一抹,揭下薄薄一张纱纸样的物事来,谓贾玦道,“二爷,你再看,可还是薛大爷不曾?”
贾玦这下看去,果然那张脸像变了个人也似,这才像想到了什么,面色阴晴不定的揣测道,“这…这难道是人皮面具?”
张三微微颔首,不由赞道,“二爷涉猎果然广博,竟连这不传的古物也都晓得,属下要不是见了实物,再多方查探,却是死也想不到这世上还有这等巧夺天工之物!”
贾玦不耐的摆摆手,阴沉道,“张大哥什么时候也学来的马屁伎俩?怎么回事,这人到底是谁?”
知道贾玦心急,张三不再卖关子,脸色也严肃下来,沉声道,“此人正与二爷先前让属下调查的【血衣】有关,说实话,属下初时,真是全无头绪,这血衣二字,也不知是何组织,这样大的势力在江湖上竟无半点风声,直到…此人的出现!
据他交代,他本无名,代号【霸王】来自一处名为【血衣楼】的组织,无父无母,自小被血衣楼养大,这次被派来执行代号【镜花】的任务,目标是取代薛蟠潜伏在二爷身边,人皮面具是组织上面派发的,据说是血衣楼主的不传之秘,而这也正是二爷先前所说,那股势力诡秘强大而无孔不入的原因!”
贾玦只听得脊背发凉,暗忖要是薛蟠真被这人替换了,后果该是何等的不堪设想!万幸这人……不对!回过头,目光诡谲的盯着张三,眼疾手快的在他面上一抹,见没扯下什么,这才松了口气,谦然道,“张大哥勿怪,贼人诡秘,不得不防!”
张三自己也摸了把脸,苦笑两声,“二爷不必疑神疑鬼,这人皮面具制作不易,又是其楼主亲制,想来数量必不很多,且到底不是本人,当不敢用在亲近之人,容易被察觉看出,反倒是如薛大爷这样性格乖戾,整日不着家,家里又只得一位老母的最为合适。”
贾玦微微颔首,可脸色依旧不好看,“这些人最是决绝酷烈,每被察觉总要服毒自尽,还是张大哥能耐,办事得力,这都能抓回来一个活口,还让他开了口。”
张三赧然一笑,有些尴尬道,“这个……其实不是属下抓回来的,他是主动来投诚的!据他说,先前组织里派去抓捕薛大爷的人,莫名其妙就失去了联系,虽不明就里,但估摸着行动怕是已经失败,按照他们组织里的规矩,任何行动一但失败,所有牵扯的执行人员,一律抹杀,以保证组织的机密性!他不想死,于是一路的东躲西藏,最后找到了我,要寻求庇护。
属下不敢擅作主张,对其所言也未查证,不敢深信,便先将他绑在这,请二爷来商量,不想二爷却正好从薛家处过来,关于薛大爷的事也与他说的两相印证,看来其所言属实了。”
贾玦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因问道,“即是投诚,只要他配合,护他周全本是应有之义,该有的监视看押你自安排就是,关于那【血衣楼】他可还交代了什么?他既从小被这血衣楼养大,可知这楼到底在何处?”
张三摇了摇头,“据他所说,他虽从小长在楼里,却也只在楼中一层里生活,连身在第几层都不知道,更别说楼有几层了,只知那处地方空旷,耳室相连不绝,只是门户紧闭,终日不见一点阳光,他这次出来执行任务,也是全程被蒙头遮眼,不辨东西,更不知行了多久。”
贾玦皱眉,无奈叹了口气道,“这么说,又是全无半点有用消息?”
张三却摇了摇头递上一张皱巴巴不到半寸的蜡黄小纸,故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