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快病死了,告诉我这一切,也有着托孤的意思。他女儿可是一等一的好姑娘。”
“看上了?我家也有个女儿了,你要是不着急等等的话...”
“停!”李修拦住了这个话题,薛宝琴是不错,可我都十八了是不是,还让我等,我能等,可身体不允许啊,天天洗床单的痛苦你知道吗?
“说说这回怎么回事?我能帮就帮。”
“你这官身怎么来的?”
李修得意的一笑:“看看这些被拦下的船了吗?都是我的主意。我现在是市舶司的通译郎,老戴,哦,就是戴权,你认识他吗?他就能给个九品,我要个七品他都跟我急。”
薛途哈哈大笑:“老戴要敢给你七品,皇上就该要他脑袋了。九品也行,通译郎好歹也入了流。”
两个人用茶杯碰了一下,薛途就把他要办的事告诉了李修。
按理说,薛途是违规了,他这活不能让外人知晓的。可李修已经知道了他的来路,在瞒下去不说实话,李修恐怕会给他捣乱,还不如有什么说什么,让这小子伸把手,自己也能在奏折里提提他的名字。
薛途这趟差事,还是跟王家有关,皇上是铁了心的要把他们都给弄死。
十二年前王子胜调防去了津门,王子腾接了京城九门提督。看着是王家兄弟受了重用,给皇上守着外围,其实又何尝不是把他们放在眼皮底下盯着呢。
薛途的大哥一死,王家就有了动作,趁着薛途不在家,让妹妹把薛家的产业打包卖了,带上全部的家当从金陵开赴京城。
去京城可是去,但是,不是回娘家,就是不是回二哥王子腾家,而是拐着弯去了荣国府,找姐姐去了。
李修摘了帽子抓抓头皮,一头乌黑亮丽的披肩发,让他很不习惯:“王家还有个大哥?王子腾是老二?。”
薛途点点头:“对啊,王家是三个兄弟两个姐妹啊。他们家大哥是个老实人,也没袭爵,就守着王家祖田过日子,他家女儿就是你姐姐的妯娌。”
李修脱口而出:“王熙凤。”
“对咯!就是她,王子腾说服他大哥让出爵位来,就保证了他大哥家一双儿女的前途。贾珠一死,王熙凤就嫁进了贾家,是不是很有意思?我薛家这点家业算是没了,连着我侄子和侄女也跟着王家一条道走下去,他们贾家也快了。”
“王家想干什么?”
薛途被李修问住了:“这我就不知道了,不过所图肯定是不小。”
“当皇上?”
薛途一口茶就吐在了地上:“闭嘴!”
李修是故意的逗他,他发现这些古人很好玩,没了梳辫子那群人的文字狱,这些文士也好,老百姓也好,真的是可以赞否古今的。
唯独一件事,就是提当皇上这件事,绝对的不能提。
你说皇上一天吃几顿饭,每顿是吃烧饼还是烧麦,这都没人搭理你,也许还和你一起探讨。
可你要说我想做皇上,那对不起,牢里喝喝茶,给你用刑具马杀鸡一下。
李修就是看着薛途有些累,给他放松一下下:“我不说了,您喝茶。是不是想着找王家报仇啊?”
薛途白他一眼,继续说起自己的差事。
王子胜到了津门也不老实,用薛家的钱偷偷的干走私的活,就是李修说的“出口转内销”,还是大规模的倾销。
皇上就是不懂倾销的道理,也看的懂账本啊,怎么就一年不如一年的收入了,给我察!
薛途费了几年的时间,终于抓住了对方的马脚,刚追到扬州,就被李修的反倾销都给按在了码头。
哦!!!
李修明白了,合着自己无意中帮了皇上一把啊。这可是个好事,不都是说要简在帝心吗,这可是个机会。
“哪几条船?您指给我看,我有办法控制住他们,让你们安安心心的找证据。”
“你可别说大话,小小的九品通译郎,连个跟班的都没有,你说扣就扣啊?看看,扬州府台已经到了码头,这是要给他们放行了。”
李修呲着牙笑:“您别激我,那对我没用。想要帮忙就亮点真格的。欠我的汝窑什么时候还?还敢看不起我,您几品啊薛大人?”
薛途从怀里掏出一块牌子,当啷扔在桌子上:“领内侍卫行走,指挥佥事,正四品。”
李修拿起来看了看牌子,噘噘嘴,他可记得书中有一回目叫死封龙禁卫。说的是秦可卿死的时候,作为秦可卿的丈夫贾蓉是个白身,贾珍觉着写在灵牌上不好看,用一千二百两银子给儿子换来一个五品的内侍卫行走,也叫龙禁尉。
还行,挺值钱的。五品就值一千多,还是个虚职。薛途这货真价实有实权的四品,应该有个一万吧。
顺手往怀里一揣,拦住了薛途想要回去的手:“想要办成事,您这身份给我借用一下。要不然,吓不住扬州知府。您附耳过来,我告诉您接下来给怎么办。”
李修决定要加强一下战术了,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