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腾咬着牙说:“我有!你敢住吗?”
“成交!今天我要见到钥匙。赔罪你们家谁去?”
“我三弟家有儿子。”
“也行,父债子偿。我没事了,看两位大人了。”
陆鸣示意王子腾先说,王子腾就要一条:“账册中,不能有我。这是圣上答应过得,你们有胆就去问。”
陆鸣看大理寺卿点头了,也就不问了,只是商量一件事:“三个月是不是时间太短了?”
“那就半年?”寺卿也觉得有些不够。
李修急了:“明年我要春闱,敢阻我青云之路,不死不休!”
寺卿一愣:“你都是官了,还考个什么劲?”
“我请辞!”
陆鸣给寺卿解惑:“他要去工部,若是没有科举这条路,身上的官袍穿着也别扭,还不好升上去。”
王子腾心中一动,想起了半年前皇上在朝堂的那句话,有了盘算。
“原来如此啊。那你先辞了吧。”
李修不傻,连连摆手:“等出去再说。”
“你还真打算在我大理寺过年啊!”
大理寺只收犯官,李修要是辞了本兼各职,就得去刑部蹲号子了,那里哪有小院给他住。
行吧,这点事就这么让录事写好了,三方画押。
李修执意的要从扬州那天算起,这样能少住一个月。罚银他也没有,打了个条,让黛玉给出。
王子腾也松了一口气,自己终于被摘出去了,他最担心的就是李修死咬不放,现在看来,李修比他想象中的要该死的多。
陆鸣胡乱写了个夜查军营,偶遇事变的借口,混不管合理不合理就要走。
一场死伤几十人,又掀出贪腐大案的事件,就这么在大理寺解决了。
本想着回去躺一会的李修,却有了慷慨:“诸位大人且慢,我自从来了,还没做过诗呢。今日我想留下一首大作,也让世人知道知道我李修的抱负!”
王子腾没有任何停留之意,陆鸣反而有了兴趣:“且写来。”
李修背了好几天了,要过纸笔装模作样的深思了一下,就在纸上写下了诗句:
出门一笑莫心哀,浩荡襟怀到处开。
时事难从无过立,达官非自有生来。
风涛回首茱萸岛,尘壤从头数九垓。
休信子腾轻薄语,嗤他陆老送灯台。
力微任重久神疲,再竭衰庸定不支。
,。
谪居正是君恩厚,养拙刚于戍卒宜。
戏与红颜谈故事,试吟断送老头皮。
写完,掷笔而走,大呼痛快!
终于,终于!李修眼含热泪,终于让我在红楼里背了一首诗,不对,是写了一首诗。林黛玉,看你还敢嗤笑我吗?会作诗了不起吗?早晚让你落红不是无情物,哼!
陆鸣挠挠头皮,疑惑的喃喃自语:“怎么看,也是老夫才能做的啊。”
大理寺卿赶紧收起来,这是雅事,而且通篇有着报国的胸怀,写在我大理寺了,就是我大理寺的佳作。
当晚,王子胜长子披麻戴孝的在林府门外磕头请罪,林如海良久才出门让他回去:“出门一笑莫心哀,浩荡襟怀到处开。去吧,去吧。”
林黛玉笑中带泪的抱着李纨,看着姗姗来迟的贾府众人在母亲灵前依次上香。
王熙凤抢过她来抱着:“还退姑姑的嫁妆吗?”
黛玉给她一剂眼白:“我可没那么浩荡的襟怀。哪个许你进来的?”
“嫁了人你就浩荡了。老太太在家里等着你呢,林姑父不去,你还要等到什么时候去?”
探春撅着嘴插了一句:“那位生死以还没戏与红颜呢,她怎么舍得去。”
黛玉不与她争辩,只是纳闷怎么不见两位舅舅。
王熙凤趴在她耳边说道:“去我三叔家抄检了。都说这是皇恩浩荡,让贾家老亲去抄检,还不就是走个过场。”
黛玉抿嘴一笑,给她贺喜:“拿了赔我们家的银子,可要做个东道。”
“就你心眼多!”王熙凤捂住她嘴不让她说。
贾琏带着贾蓉、贾环等晚辈,要进来上香,姑娘们才站好等着。
黛玉谢过这些外祖家的哥哥兄弟和表侄们,也没见到贾宝玉,心思一转为自己而羞恼,想着也该再去看看那位等着戏红颜的人了。
王子胜府邸自然在津门,三天后抄检官员们才到了门前。
贾政让跪在门前的王家子弟进去报信,还特意的嘱咐:“女眷都避在后院,随身的东西拿好,我等不会豪夺的。”
片刻过后,后宅里哭声一片,纵是保住了身边的余财又有何用,在不复往日的锦衣玉食了。
王夫人和薛姨妈也在荣喜堂后院痛哭,骂不绝天杀的李修,恨不完丧母的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