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呢?老北静王为了他和义忠死磕,临死托孤与朕,朕也是答应了的。
朕,不老,才有六旬年岁,朕不想憋在这太极宫内!如海啊,委屈你了。
林如海等了一会不见动静,心内一凉,顿首拜曰:“臣未曾闻过有暗害他人的贤王,此乃小人恶人之行径也!如恶贼难治,誓以死,清君侧也!”
太上震惊,当今大喜。
这是摊牌了,林如海为了女儿和女婿,决心跟北静小儿要一决高下,连清君侧都喊了出来,太上,您老考虑考虑?
“如海,你你怎可如此荒悖?”
“太上,臣已经是死过一回的人了。”
林如海豁出去了,要么我就死在太极宫前,去陪老妻幼子,玉儿自有李修呵护一生。要么,给我一个说法,否则我就和北静王这一派系不死不休。
太上目视当今,好一个老臣离心之计,今日要是杀了林如海,我连本都赚不回来。好好好,既如此,你们就去斗,水溶是异姓王,被你们打败了,只能怪他无能。要是他反杀了你们,嘿嘿,休得再来找我。
“朕知道了,林如海,你全了君臣之义,朕也不能寒了老臣的心。今日之事,朕会让水溶给你一个交代。只是以后再有争斗,你们朝堂解决,朕不理朝政。”
林如海喊了一声故臣林如海拜别太上,先一步出了太极宫。
永正看着林如海走后,叹息一声:“父皇,似林海这样的忠臣,真的比不上那几家么?”
“你若想削掉他们,就要有被反噬的准备。江山是交给你了,好也罢歹也罢,你看着办吧。”
永正帝笑而不答,施礼后,也出了太极宫。林如海就在外面等着他。
君臣相视一笑,自此才真正的成了君臣。
“如海公,你可有打算?”
林如海擦擦汗:“臣哪有什么打算,就想拼着一死救下他们俩个。水溶不过就比李修大个四五岁,假以时日的话,臣这个爱婿,可比他出息的多。”
永正明白这是林如海帮着李修要一条路,当着自己的面不在口称什么北静王,还把这两人放在一起比较,就是告诉自己,太上有水溶这个年少王爷,朕也有李修这个青年才俊。就看朕如何用了。
“如海且回去,昨夜李修留了一个活口给朕,朕就把这份礼给他送回去,识相的就低头认错,不然,朕的刀可是要出鞘的。”
林如海拱手谢恩,低声说了一番话:“臣在扬州还有一个后手,就是要反制甄家的。如今可否动了?”
“先不急,戴权去了扬州,自会梳理好了回来。你那后手且留着,不斩草除根,朕不动。留着他们打磨打磨你的爱婿。”
君臣计议得当后,林如海这才回了家。
黛玉满脸泪痕的穿着其母的诰命大妆等在那里,她写的条子上除了昨晚的事,还有一句话:林家不负三郎。
父女两个相拥而泣,压在林如海心头多年的顽石,终被他一脚踢回了太极宫。君不义,臣自保之。
是夜,水溶送重礼于林府,长史拜称,小王错了。
是夜,李修钻进紫鹃和晴雯合力做的睡袋里,酣然而睡,一夜无梦。
次日中午,李修不耐烦的要交卷回家。
“写都写完了,又不让改。我留在这干什么?”
翰林劝他:“你一出去就要惹事,那可怎么行。林大人可是吩咐过了,不到明天你出不去。”
李修啊了一声:“你们不能听他的,别看他以后是我老丈人,可他呀,胆子小又是个老好人,受了委屈还不敢说。你说,我这个做女婿是不是要帮他出口气。”
翰林先叹口气,孽障,你是在贡院里不闻外面风雨了,哪知道你岳父是怎么用命换的北静低头么。
“你先说说,你出去要做什么。”
“回家、沐浴、吃饭还有睡觉,明天我再回来接着考。”
翰林收了他的卷子给他开门:“不是我信你的话让你出去,本来也没道理不让你交卷。不过,明天必须回来。”
李修保证的很好,信步跟着几位交卷的举子同出了贡院。
找到了那个兵卒打听消息:“昨天那混蛋是谁?”
“顺天府的一个推官,叫傅试。”
“谢啦!回头我请。”
兵卒乐了:“那可好,别忘了。”
忘不了,傅试你妹!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谁,等着,我找你主子去算账。
左右看了看,二牛个憨货,还真以为我出不来呢,自己走走吧。
没走几步,李修笑了,双手一笼嘴喊了一嗓子:“车把势!荣国府去不去?!”
一个车把势噗通就从车上摔了下来,我的天爷啊,怎么又碰上他了呢,他到底是干什么的,怎么跑贡院来了。
李修跳上他的车,嘿哟了一声:“这骡子行啊,没死又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