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又收了我们的钱,虽然不多,但也亲口说我们是国之栋梁,考官算个屁。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跟李修待久了,都学会了这种王之蔑视。老子们天天跟着“小六部”混,还愁什么上榜,反正前三都预定好了,那还争什么争。
谁上不了榜?
那群不来的傻缺们大概率会中奖,李修这混蛋说得好,做官先做人,要德艺双馨。朝廷正是需要我们的时候,缩后面不出来,文章写的再好管什么用。
为何这么笃定自己能上榜呢,李修编写了一个同年录,写好了他们的名姓籍贯,然后给呈上去了。
这操作,大写的服。
至于骂他混蛋的原因,是因为他确实是个混蛋。
闲着没事的时候,他们也都默写了自己的考卷,彼此验证一下得失。李修知道了后,趁他们不备都给林才女抱回去看,然后才女一一点评又送了回来。
风雅至极,有佳人点评,考官算哪根葱,不过,为什么李修的五言诗给评了个优,我等不服!
又是一天放工的时候,跑进淋浴间里冲洗干净,换上一身新衣服,等着晚上的大戏。
灯火点起来的时候,整个码头热闹起来,薛蟠一马当先志得意满的带着几十辆香车遥遥而来。
一个大戏台早就被装扮一新,上千人人手一马扎坐那等着,每七日一次的歌姬大赛又到了比赛日。全京城,只有这能看,也只有这能现场打分。
每到此时,没来参赛的青楼也会派人来看,这可比选花魁有意思多了。整体京师的娱乐水准就因为李修有一次喝大了之后,出现了质的变化。
李修酒醒之后后悔的直跺脚,他原本是想卖门票的。
夜幕低垂,戏台上灯火通明,笙管笛箫齐奏,顺着水音传出去很远。
终于微服出巡的永正帝坐在岸边的一把椅子上,乐呵呵的听着台上在唱:啧不举嘀青衫淫淫
身边陪着的是陆鸣和裘世安,李修过不来,和穿着便衣的金吾卫闲聊。
“最新的防弹衣你们试的怎么样了?”
“还行,你做的跟肚兜一样的东西穿在身上,瓷片在外铁板在内的效果最好。打个跟头不会死人。”
“你们也拿人实验?”
“总得让自己放心才是。”
你们真狠,李修挑个大拇指。
“有没有克制的办法?”金吾卫还是不放心。
“有,打脸。”
金吾卫冷笑几下:“不实在了啊,我听说你改什么弹头呢,那是怎么回事?”
“改也没用,铜都被户部死死控制着,我巧媳妇做不出没米的饭。”
金吾卫满意的点点头,这就不怕了。他也挨过一枪,就是被打个跟头肋骨疼,确实没能穿透过去。火枪都打不穿,寻常弓箭更不怕了,除了打脸,还真是死不了。
“李修!”
永正喊他。
“在。”
金吾卫跟在他身后一起过去。
“明日放榜,有何感想啊。”
“臣要是不中,就是有黑幕。”
永正哈哈哈笑了一会儿:“好,等着你来金殿见朕。”指指台上的热闹:“这法子不错,据说京师里留宿青楼的人数是大减,都跑这来挣银子了,你可是被骂的不轻。”
挣得多吗?
看看台上扔上来的银锞子和铜钱,都要那笤帚扫簸箕收,就知道人们有多疯狂了。
李修试探的问了一句:“要是在京城找个地方来场决赛的话,挣得更多。”
永正警惕起来,京城哪有这么宽阔的地方装下这么多人,莫非你是想在朕的皇城前?
“你要敢说是承天门,你就三年后再来见朕吧。”
李修不说话了,他就是这么想的。挖封建皇权的墙角我不着急,慢慢来。
“你和裘世安说的报纸,朕觉得不错。身居九重宫内,单听着群臣的说辞,久而久之就会懈怠。你写个方略上来,让世安他们去弄吧。”
齐活!
皇上是把这报纸当成了变形的铜匦。当年女皇则天的壮举,吓得百官上朝前先写好遗书,省的来不及。
没有错觉,怎么能有正确的认知。太监办报可以烂尾,人家有先天优势,不服者先来一刀再说。
永正帝转了一圈,对码头建设问题提了许多扯淡的建议后,回宫翻牌子去了。李修三个人跟没事人一样回了帐篷内,也翻牌子玩。
翻中的留下来值班。
一人一天轮着来不好吗,不好,没意思,要的就是算计和运气。
李修啪的一下把自己空白的纸团拍在桌子上,仰天大笑出门去,吾辈岂是值班人。
“陆公。”
“裘公相请言。”
“李修多久没有值过班了?”
陆鸣也把自己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