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恭亲王第一个就要搞死户部大臣,不然传出去他麻烦就大了。
可眼下项宫保突然间把这话丢出来,恭亲王的脸上满脸的尴尬,这话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这时候,恭亲王的管家也匆匆跑了进来,管家一进门先是一瞧气氛不对,赶忙走到恭亲王身旁在耳边嘀咕了几句。
恭亲王本见管家这么不懂事就想发火,没见这么多人盯着我,你嚼什么耳朵根。
可听完管家的话后,恭亲王的脸色瞬间大变。
“项兄,这件事决然与我无关,定然是有人栽赃暗害,项兄一定要明鉴。”
其他人陆陆续续也开始得到了消息,就在一个时辰前,官府还真抓到了一名刺客。
刺客受了伤去药铺看大夫,大夫发现是刀伤后,联想起外面今天外面官府到处搜寻的事情。
于是就用麻药迷倒了对方后,反手就报官了。
刺客被抓后自然少不了严刑逼供,结果让所有人吃了个大瓜,这家伙居然把恭亲王给咬出来了。
现在官府也头皮发麻,无论怎么打对方都不肯改口,咬死了是恭亲王派他们去刺杀项宫保。
说是恭亲王已经做好了最后的打算,如果圣慈皇太后不让位,就强行夺权。
现在消息传过来,恭亲王也傻了,虽然他心里也是这么打算的。
此刻恭亲王简直比吃了苍蝇还难受,黄泥掉裤裆有理说不清了,只能极力撇清关系。
但项宫保只是冷冰冰的回复一句,身体有恙,回房休息去了。
这下恭亲王只能黑着脸灰溜溜地离开项家。
虽然大家都嘴上说那个刺客必然是有心人栽赃陷害,可谁都清楚,这件事不可能就这么过去。
圣慈皇太后也不会错过这个机会。
徐童跟着马奇匆匆回家后,马奇就让人开始收拾东西,让家里老小都先出外面王庄那里躲着。
对于政治一向很不敏感的马奇,此时已然嗅到了危险的气味,这说明京城要变天了。
“爹,我不能走啊,我还要回宫里当差呢。”
徐童凑上前向马奇说道。
“滚,这时候你还添什么乱子??”
马奇黑着脸呵斥道,他心里最不放心的人,就是自己这个不成器的儿子。
出人意料的是,徐童今天可没像往常那样对马奇表现出畏惧,反而笑吟吟地给马奇端上一杯茶水。
“爹,别人都能走,唯有我不能走,我要是走了,谁都要看出来出问题,再说,都到了这个时候,您觉得我走得了么??您可就我这一个儿子。”
这话一说,马奇呆住了。
是啊,谁都能走,唯独这个小王八羔子走不了。
他要是敢出城,说不得隔天就要被人给抓了当人质。
“爹,我要是走了,家里谁都别想好过,在外面可没人保护我,倒不如在家里舒舒服服的,您多派点人保着我不就行了。”
马奇皱着眉头,虽然作为父亲很想回绝掉儿子的提议,但不得不说,这个平日里不着调的臭小子,今天这话说得让他无法反驳。
“这……老爷,让鸿文一个人留下来?那我也不走了。”
大奶奶见鸿文不肯走,自己这个当妈的怎么肯离开。
“娘,您几位还必须要走,我一个人还好,真有什么麻烦,我自己一躲,京城这么大,我哪都能藏,您几位留在这,我可跑都跑不了。”
“儿子说得没错,你一个妇道人家在这里添什么乱啊,赶紧收拾行李准备走。”
马奇不耐烦地挥挥手,铁了心今天就要把家人送出京城,大奶奶就算是一哭二闹三上吊也不好使。
好在大奶奶琢磨了一番徐童的话,觉得也是个道理,加上马奇的态度,半推半就地就坐上了马车。
临行前还不忘嘱咐徐童一定要照看好身体之类的。
看着大奶奶擦着眼泪的模样,徐童对马鸿文的羡慕又增加了一层。
不知道为什么,他脑子里忍不住在想:“我的妈妈又是什么模样??”
当然这个念头很快被他弃之脑后,自己从未见过自己的父母,也不想见到他们。
这一天,离开京城的人很多,哪怕是对政治再不敏感的人也能感觉到那种很不对劲的感觉。
因为这已经无关政治了。
恭亲王回府后就上了折子,要求圣慈皇太后严查还自己一个清白,并且请了病假不肯出门。
圣慈皇太后的回应很简单,让应天府严办,同时着宗人府一同查办。
然而诡异的是,当晚那名刺客就死了。
死得莫名其妙,根据牢头说,他们眼睁睁地看着刺客的脑袋慢慢地扭过来,最后扭成了一根麻花。
这下死无对证,按说所有人都该松了口气,至少明面上所有人都松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