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得住的。
偏偏徐童走得很慢,每一步都晃晃悠悠的,几位老道的脸色也是跟着他的步伐一阵忽明忽暗,虽然不至于让他们受伤,但也让他们只觉得气血翻腾,连气都快要喘不上来。
“咚!咚咚!!”
终于溶洞深处传出一阵小钟声,钟声回荡在溶洞内,一时竟然乱了徐童的身上的气场,让几个老道瞬间得到了喘息之机。
“徐道友,贫道身有残缺不便相迎,还请徐道友莫要心生芥蒂,快些请进来说话吧。”
溶洞深处有人传音说道。
徐童闻言便是收敛了气息,仰起头往洞里走。
只待徐童离去后,几个老道才露出苦涩,方才为首的那位老道人才无奈道:
“难怪掌教师兄说,青城运气三千,不及福报一世,只恨那八门的人皆是寸目鼠光,参与祸乱不知悔改,还把七门给排斥了出去,合该这福报七门一家独享。”
“命中注定的事情,咱们瞎操个什么心,难道海生独占青城八百年运气,能比他差到那里去。”
“这倒是!可惜啊,又是一轮新时代,没咱们这些老东西的船喽。”
“师弟此言差矣,咱们现在不正处在最好的时代么。”
老者闻言,顿时相视一笑:“大善!”
一旁梅渡听得是莫名其妙,什么八百年运气,什么福报,愣是听得稀里糊涂。
不过心里大概还是明白了,合着张师兄和徐大哥八字不合啊。
另一边,徐童沿着溶洞往里面走。
只见溶洞里面居然是一个特别大的天坑。
阳光透过上面茂密的树林照射下来,里面哗啦啦的流水声,一条溪流从山壁上洒落,雨点挥洒飘飘坠落,在阳光照射下犹如一道白色绸缎,在空气中飘舞着。
这样阴冷的地方,却又有一处高耸的石台,阳光不偏不倚刚好照射在石台上。
一座草芦就在石台上靠着山壁而建。
徐童以命眼奇门观瞧,这地方阴阳交泰,简直是天然的洞天宝地,比梅家祖宅还更胜一筹。
只可惜,现在已经是末法时代,不然这样的风水宝地,必然是要孕育奇珍。
这时候徐童注意到,草芦前,有一个很奇特的花盘,花盆碧青如翠,不知道是什么料子的玉石雕琢出来的。
里面有一根枯干的树苗,看上去就和路边的野草一样没什么区别,只是当他用命眼奇门观看时,才发现这棵树苗,竟然珠光宝气,通体散发着一股奇特的神辉。
这地方不是凡地,连这棵草也不是普通的凡草。
“道友请进吧。”
草芦里传出轻唤声,徐童沿着台阶上前,推开草芦后,就见草芦里,一个香炉,缭绕青烟,一个铜钟,小巧古朴,一位白发道人,盘膝端坐在草席上,面带笑容地看着他。
这位显然就是梅渡口中所说的东玄道人,青城山的掌教真人。
草芦里的陈设简单到了极致,反而给人一种心平气和的自然韵律。
让徐童心里方才那点不快,也顿时消散了许多。
“道长客气了。”
徐童收敛了情绪,坐在草坪上,这时候他才注意到,一旁放着一副拐杖,而老道的左腿似乎有残疾。
东玄道人旋即笑道:“今日一早听闻,是道友消灭了阴魔,实着让我开心得很,本想是去拜访道友,不想道友却是先来了,让贫道也是措手不及,无法相迎还请道友别怪。”
伸手不打笑脸人,东玄道人这么说,徐童心里不快,但也不好发作,不过自己这一上山,先是被张海生来了个下马威,又是被几个道人给了冷脸子,就这样完了?
打一巴掌给我一糖吃?
恶心谁呢?
“是晚辈来得唐突了,要不……”
徐童皱了下眉头,神情有些为难,片刻才抬起头说道:“要不……我给道长唱首曲子助助兴?”
“呃……”
东玄道人一怔。
徐童已经开始敞开嗓门开始唱起来。
“山丹丹的那个,开花哟红艳艳……”
溶洞外,几位老道满脸疑惑地看向身后的洞口,梅渡嘴角止不住地抽搐了几下,察觉到几位道爷的神情古怪,只能硬着头皮道:“呵呵,徐大哥的嗓门还真是……是……独特呀!!”
你管这破嗓子叫独特??
几位老道士一翻白眼,捂着耳朵,立即就走。
眼见几位道爷都走了,梅渡本想坚持一下,等徐童出来后一起下山去,可溶洞里的声音一转,简直就像是一个超大的破喇叭,听得人头皮发麻,浑身直冒鸡皮疙瘩,当即梅渡大呼一声:“我也受不了了!!”说罢,就撒丫子跑下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