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从酒坛中压取,还要拿葛巾再过滤一遍,这样的酒,称为“清酒”
宋亲朋品着手中清酒,两眼无神地看着挂在房梁上的三尺白绫。
“大人,上路吧!”
门外,四名持刀的侍卫开口催促道。
外面的动静越来越大,衙门外已经被包围得水泄不通,就连衙门的官差都跑得没影了。
这件事已经闹到了这个地步,宋亲朋就算是被这些人扒皮抽筋都不为过。
宋亲朋将手中的酒杯一饮而尽,皮笑肉不笑的说道:“回去转告你们家大人,武家保得了他一时,保不了他一世,我宋某在黄泉路上等着他。”
说着宋亲朋踩着凳子,扬起手将白绫缓缓套在脖子上,仰头看着房顶:“十年寒窗,三十年春秋如幻,冤啊!!”
“咣!!”
脚尖一瞪,足下的板凳跌在了地上。
四个侍卫站在门外,冷眼静静的看着,直至看着宋亲朋的挣扎的双腿彻底不再动弹之后,这才起身迅速离开。
“宋狗贼滚出来!!”
衙门外,已经站满了人,人人呼喊着要将宋亲朋千刀万剐。
当郭毅等人压着河神司的人来时,无数咒骂声,令这些曾经威风凛凛的恶霸们吓得屁滚尿流面如死灰。
千夫所指无疾而终,这种压力可不是他们这些地痞能承受得了的。
当徐童带着这伙人来到衙门口的时候,还未等他开口,远远就听到一声呼喊声。
“刺史大人到!!”
大量的官兵从一侧整齐地走出来,众人一瞧,就见到刺史姜真在官兵的保护下迅速走来。
徐童侧目观瞧,看着这位自己的顶头上司,不禁一撇嘴:“来的还真是时候!”
说实话,虽然河神司众一口咬定是知府宋亲朋让他们这么做的,但要说一州刺史这么大的事情他一点都不知道,那才叫见鬼。
不过查案子的事情,可不归自己管,也不是自己的主线任务。
既然线索咬在了宋亲朋的身上,那就活该宋亲朋倒霉。
至于宋亲朋会不会把这位大人咬出来,那就另当别论了。
不管怎么样,眼下对于这位顶头上司,自己还是需要乖乖迎上去见礼的。
毕竟自己的身份任务是修建河道,严格地说河神司与河妖的事情,和自己身份任务无关。
只是如果不先搞死这群玩应,自己想要完成身份任务,恐怕不知道要增添多少麻烦。
别忘了,自己前面三任河道督察使是怎么死的。
“河道督察使李正,见过刺史!”
徐童双手微拱,但身子却是站得笔直。
“无须客气,你我虽是上下有别,但职权上并无分别,况且李大人既然是圣人钦点的河道督察,未来在河道事宜上,本官必是全力配合!”
姜真的话说得很真挚。
只是这句话,翻译过来的意思就是,别忘了我还是你的顶头上司,不过你是圣人钦点,而我和武家的关系非同一般,所以咱们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
以后你河道上的事情,你做主,但不是你的事情,你可少管。
徐童当然听得明白这些话外之音,但是他就装作听不懂的样子,闻言反而一副认真的表情:“如此就有劳大人了。”
姜真一怔,脸上不动声色,但心里不免有些犯嘀咕:“你究竟是听懂了么??”
不过姜真这时候也不好和徐童较真,眼下民怨沸腾,他还要尽快出面平息民怨,不然事情上达天听,自己也必是要跟着受到牵连。
当即姜真走出来,拿出早早准备好的文书,向众人宣读道:“渔阳知府宋亲朋,贪赃枉法,纵使妖物祸害百姓,聚闲散人员散布妖言祸论,责令腰斩,其河神帮众人斩首!”
不知道姜真是故意的还是无心,竟然将河神司念成了河神帮。
虽然是一字之差,但意思却是相差千里,前者是官,后者是贼。
这是摆明了要极力撇清关系,不留任何后患啊。
“斩了他,斩了他!!”
众人一阵沸腾,看着官兵砸开了衙门大门,无不欢欣雀跃。
然而等人们砸破了衙门的大门,冲进了衙门内来抓宋亲朋的时候,一进后宅的拱门,顿时就惊呆了。
只见地上,整整齐齐地躺着七具尸体。
里面是宋亲朋的老母妻儿小妾,每个人都躺得整整齐齐,拿着灯笼一照,灯光下,每个人的脸庞上都泛着黑青色的血丝。
显然是中了剧毒。
再等人们冲入进内堂一瞧,宋亲朋本人,已经悬梁自尽了,桌上还放着一张刚刚写好的认罪书。
上面清清楚楚地写着自己的这些年犯下的罪行,收缴的贿赂。
当官差将尸体抬出去后,众人看到宋亲朋居然自杀了,气